(节选)
俄国戏剧家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18231886)出生于一个富有的律师家庭,自幼生活在莫斯科河南区。这个地区当年是渔民和苦力开发的,主要居民是各类商人、工匠、小市民和中下等官吏。一八四三年,亚·奥斯特洛夫斯基从莫斯科大学法律系退学以后,在法院担任文书,接触到形形色色的案件,诸如家庭和财产纠纷、破产和债权案件等,耳闻目睹的都是从事商业活动的小市民、商人、贵族之间的尔虞我诈。这使他有机会揭开温情脉脉的家庭面纱,了解世态的炎凉。
《自家人好算账》取材于作家对莫斯科商界道德面貌和风尚的观察,反映了俄国商界的欺骗性。《自家人好算账》曾用过破产者这个剧名,因为不仅外部冲突是写破产假破产的策划与实现,内部冲突也是写破产道德上的破产。《自家人好算账》这部写实的讽刺喜剧使作家一举成名。
被誉为俄国戏剧文学一颗明珠的《大雷雨》,是对黑暗王国进一步的揭露和批判。这个剧本写于一八五九年。为了全面深刻地表现黑暗王国,亚·奥斯特洛夫斯基在《大雷雨》里采用复调结构,谱写了一曲人民起来反对黑暗统治的悲壮颂歌,达到了自己的创作高峰。
《谁能无过,谁能免祸》写于一八六二年,一八六三年八月亚·奥斯特洛夫斯基因此剧荣获乌瓦罗夫奖。剧名谁能无过,谁能免祸是俄国谚语。陀思妥耶夫斯基先是两次阅读这个剧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接着又观看了首演。论者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白痴》中可以看到《谁能无过,谁能免祸》主人公克拉斯诺夫的影子。列夫·托尔斯泰也看了首演,也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剧本的真实性令他赞不绝口。屠格涅夫认为,主人公的形象以及他们关于人的本性的争论有很高的价值。克拉斯诺夫是一个悲剧性人物,很不容易成家立业,娶到美丽高贵的妻子,努力尽一个好丈夫的责任,但是妻子和她的旧情人却伤害了他,他竟落到了杀人的地步。塔吉雅娜为了生活而嫁给克拉斯诺夫,内心却鄙视丈夫,背后称他傻瓜,一有机会就背叛了丈夫,后被杀,也是悲剧人物。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构思于一八六八年夏,发表后赢得好评如潮。有评论者指出,剧中的人物典型我们在生活中天天遇见。整部剧作就是尖锐讽刺正在俄国衰亡的一代,还有人指出,这部喜剧用鲜明的浓彩描绘出我国正在消亡的一代,可是他们实质上是仍然顽强生存、要传承下去的一代人。我们的讽刺作家描绘了一幅令人忧心的可靠的没有夸大的画面。直到现在《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仍是莫斯科小剧院的保留剧目。
《森林》写于一八七○年,这里的森林实际上是一座人间地狱。
《没有陪嫁的姑娘》写于一八七八年,是亚·奥斯特洛夫斯基晚年创作的高峰。
亚·奥斯特洛夫斯基为世界戏剧艺术宝库献出了俄罗斯生活完整的画卷。
白嗣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