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文史要懂得文献学基本知识，懂得如何处理文献、如何用文献。与文献紧密相关的是考据，即考镜源流，弄清事实真相。本书以问题为导向，精选典型案例，说明文献与考据的价值和作用；聚焦《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四库全书总目》等经典目录学著作，贯通文献学、思想史、文学史、学术史研究，构建从微观考据到宏观阐释的知识体系；既注重传统文献学方法的传承，也回应现代学术发展的多元需求；兼具专业性和可读性。
２０２３年春天，令人振奋的是，ＯｐｅｎＡＩ公司推出了ＣｈａｔＧＰＴ。兴奋之余，也有不少人表示担忧，认为人工智能可能会破坏人类既有秩序。这种担忧可以理解。因为在人类历史上，人们面临技术革新时的心情大都是相同的。但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人们的忧虑而停止。
我也试着问了几个问题。我问，如何能更好地学习唐代文学？机器回答了好几条，思路清晰，很有层次，令人惊叹。但答案中的几句话，特别是要学习李白、杜甫、苏轼的诗歌这句话，又使我对答案产生了怀疑，因为它把苏轼也看成是唐代文人。我又从《全唐文》电子版中复制了一篇，希望机器能帮助分词。很快，答案出来了，分得确实不错。但是对专有名词，特别是地名、官名、人名等，机器不能很好地识别，出现了几处低级错误。由此我知道，ＣｈａｔＧＰＴ在技术上还有很大提升空间，特别是在古汉语文献技术处理上，还需要不断改进。
其实，即便机器能够把古文分词做好，能够提示研究思路，我们也不必恐慌，因为最终机器的答案还需要人来理解。就像学生向老师请教一样，老师提供的答案最后还需要学生来理解和实践。如何能够更好地理解机器或老师的提示，就古典文学研究而言，打好文献基础非常关键。程千帆先生教育学生，开设了两门课程，一门是校雠学，一门是杜诗研究。校雠学教学生怎么收集材料、整理材料，杜诗研究教学生怎么分析材料、研究材料。前者是为了打好文献基础，后者是为了提高研究能力。这两种方法，后来被概括为文献学与文艺学。程先生所说的下面这段话，对我们很有启发：
我才走进金陵大学的时候，看到那么多课程，又兴奋又紧张。我不知道搞什么好。我去问老师，各个老师的回答也不一样。季刚先生就说你首先要通章句之学，要先把书读懂读通，我对此不是很满足。刘国钧先生说要先通目录之学，治学就容易摸着门径。他引了一段章太炎的话。章太炎曾讲过谭复堂（献）有个儿子，才十来岁，并没读过多少书，可是开口就谈《汉书·艺文志》九流十家，非常空疏，极不可取。所以，刘先生告诉我，治学要有门径，又不能流于空疏。后来我接受了刘先生给我的指示，从目录学入手，但只记住些书名，看些目录提要，还不是学问的本身，靠目录学入门后，要进而达到专门，我是愿意这样做的。
目录学确实是治学的重要门径。这一点，前人有很清醒的认识。王鸣盛《十七史商榷》说：目录之学，学中第一紧要事，必从此问途，方能得其门而入……同时，学者金榜也说：不通《汉·艺文志》，不可以读天下书。《艺文志》者，学问之眉目，著述之门户也。张之洞《书目答问》：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龚自珍《六经正名》：微夫刘子政氏之目录，吾其如长夜乎？这些话广为引用，都是我们熟知的。我在求学过程中，老师也经常强调文献学的重要性，要懂得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方法。我在教学过程中，特别是指导学生论文写作中，经常会遇到一些问题，如发现他们多从网络上找资料，到知网下载论文。甚至有些同学给引文作注，也从知网上去找。他们说作者已经注明出处，不必再麻烦去翻原书。我跟他们说，知网上的论文，仅仅是研究史或者某一学术史中的一小部分，怎能当作原始文献来读呢？网络上检索文献，也只能是按图索骥，不能直接引用。因为道理很简单，网络只提供信息共享平台，不辨真伪。因此，在数字技术日益发达和广泛使用的环境下，更需要强调阅读原典和查阅原始文献的重要性。
利用数字文献进行学术研究，同样也要先打好文献学基础，否则，仅靠数字技术无法展开研究。以古文分词为例，把古文粒度化，有助于重新发现其间的知识关联。但就目前而言，古文分词技术还处于摸索阶段。不仅如此，所分对象，亦即古文文本，网络上能够搜索到的文本，大部分还不够精确。举一个简单例子，假如要对《全唐文》进行分词，就不能只是依靠网络检索到的电子版《全唐文》，因为其中有不少错漏。要对计算机进行古文分词训练，首先必须提供精确的文本。因此，古文分词最重要的一步，也是第一步，是要懂得一些基本的校勘学知识，选择一个可靠本子为底本，精校电子文本。只有在这个精确文本基础上，所进行的分词才更加精准。如果文本本身不可靠，所分的结果自然也不可靠，相关数据统计分析的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正如上述程千帆先生所言：从目录学入手，但只记住些书名，看些目录提要，还不是学问的本身，靠目录学入门后，要进而达到专门……研究文献学的目的是达到专门，也就是以文献学为学术入门的途径。近年来，古典文献学相关教材和专著出版不少，目的都是引导初学者进入学术领域。我在读博士时，导师戴伟华教授强调，不仅要懂得文献学基本知识，更要懂得如何去用文献，如何去处理文献。与文献紧密相关的是考据，也就是考镜源流。所谓考据，就是要弄清事实真相，考据学是求真的学问。戴老师开设的制度与文学课程，主要讲授如何分析材料和研究材料。我后来在教学过程中，开设了文献与考据课程。从２００９年至今，已有１５个年头。
在讲授过程中，虽也提到目录学、版本学、校勘学等专门的文献学知识，但这门课程的主要目的不是教授文献学，而是要将文献学与学术研究结合起来，从传统文献学中萃取、提炼一些基本的学术方法。具体来说，《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四库全书总目》等重要目录学著作，是教学过程中研读的主要对象。在反复讲授中，我也曾试着把授课内容系统化，形成比较稳定的十二讲。以下简要介绍每讲设置的目的和基本内容。
追问学术研究的价值和意义，目的是提振学生的自信心。拿毕业论文换一纸文凭，是应当肯定的现实需求。道理很简单，从事一切工作，首先要保障基本物质生活。如果连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能侈谈什么学术研究呢？！但是，学术研究的目的又不能仅止于此。以追求真善美为基础建立学术理想，是文献与考据课程设置的基本目标。
第一讲，专门谈到作为思想与方法的文献与考据，主要从历史经验出发，对历史之真、艺术之真、通性之真等进行解说，对释证、补正、参证的具体含义从方法论上予以阐释。
第二讲，以八个具体个案为例，解释文献与考据在文学研究中的价值和作用。所举的八个例子，包括王维《使至塞上》大漠孤烟直蕴含的唐代军事制度、江州司马白居易青衫湿中的自伤之义、孟郊春风得意马蹄疾与唐代科举制度的关系、陶渊明辞官归隐与督邮的关系、项羽为什么不肯过江东、苏轼《念奴娇》词中到底是樯橹还是强虏、白居易思想分水岭认识中的误区、王安石改字与网络知识碎片化等，其中有些是前贤的研究心得，有些是我的一己体会。这八个例子，都与文献问题有关，也都涉及考据学基本方法在文学研究中的运用。
第三讲，总论文献与文献学。文献一词，最早见于《论语·八佾》。该篇记载了孔子研究夏礼和殷礼的学术方法，类似于现代的田野调查。因此， 文献一词的原初含义已包孕了它的现代性。文献的现代性样态非常丰富，包括文字、口述、实物、图像等不同形态。文献学是研究文献的学问，是传统学术的重要内容，这一讲主要就目录学、版本学、校勘学等进行分析，指出它们的基本含义，以具体例证说明其重要性。本讲也略涉辨伪学和辑佚学。
第四讲，主要叙说《汉书·艺文志》编纂体例及学术史价值。围绕其总序，述其成书过程。以保存在宋本《列子》中的《别录》佚文为例，阐明刘向 条其篇目，撮其指意的具体内涵。这一讲还特别分析了序与书籍整理活动的关系，详细论述了序之义涵的演化过程。通过解说六艺略所著录的九类书目以及各类小序，阐明《汉书·艺文志》的学术史价值，特别关注先秦两汉经学源流、经学与史学的关系。
第五讲，主要讲述《汉书·艺文志》思想史及文学史价值。从诸子略切入，具体分析先秦两汉时期诸子的源和流，对诸子与周官系统的关系作了较深入的揭示。同时，将《庄子·天下篇》与诸子略对读，以明其学术思想分化的根源。从诸子略所载小说家以及诗赋略所载五类切入，分析《汉书·艺文志》与先秦两汉文学的关系，特别从书籍制度角度，指出《汉志》所载歌诗和赋仅反映了刘向、刘歆、班固等奉命整理国家所藏诗赋的情况，不能据此简单认为这是汉代文学的全部记录。这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对汉代文学认识的纠偏意义。
第六讲，主要讲述《隋书·经籍志》总序的书籍史价值。从东汉到初唐几百年间，书籍发生了巨大变化，人们对书籍的认识也相应地发生了很大变化。那么，《隋书·经籍志》如何成书？编撰《隋志》的初唐史官又如何认识自东汉以来书籍的变化？这一讲主要叙说《隋志》的成书过程和编纂体例，六分法到四分法转变的具体过程和根本原因，以及郑默、荀勖、李充、谢灵运、沈约、任昉、王俭、阮孝绪等人在书籍史进程中的贡献，等等。这一讲还以孟浩然、杜甫诗歌为例，特别分析了史源学方法在书籍史研究中的运用。
第七讲，主要讲述《隋书·经籍志》的经学史价值。《汉志》六艺略分九类，《隋志》增加了谶纬类。自东汉以降，经学发生了很大变化，从目录学角度看，这些变化主要体现在经学典籍的著录上。因此，从《隋志》经部书目著录和各类小序，既可看到初唐史官对东汉以来经学演化的认识，同时也可以发现经学著述消长与其命运浮沉的关联。仔细统计各时段的经学著述，将其勾连起来，大致可形成一条经学发展的历时性脉络。若从区域角度统计又可对经学史的区域特征及其发生作深入研究。例如，三国时期以刘表为中心的荆州学派，两晋、南朝江州的学术传统等，都值得关注和探究。以往经学史研究比较关注经学的历时性变化，对经学区域性则多瞩目于南学和北学问题。事实上，在南学和北学内部，也还各自存在区域性问题。《隋志》经部记录了经学著述的区域和时代等信息，为重构两汉至初唐经学历史坐标轴提供了基础。
第八讲，主要讲述《隋书·经籍志》的史学价值。《汉书·艺文志》将《太史公》１３０篇附属于六艺略《春秋》类之下，反映了当时史籍数量不多，尚未能单独成类。《隋志》史部分１３类，共著录８１７部、１３２６４卷，加上亡佚之书，共有８７４部、１６５５８卷。两相比较，可见自东汉以来，史部书籍数量剧增。每一类史籍的产生原因，都应深入研究。结合《隋志》史部著录和各类小序，大致能看到各类史籍生产和增长过程，也能了解不同史籍兴起根源和流变脉络。同经部一样，若从时段上统计，能够勾画史部整体及各类的历时变化。若从编撰者所处区域统计，还能观察到区域史学的不同发展。
第九讲，主要讲述《隋书·经籍志》的文学史价值。以往研究比较关注《隋志》集部总序所述唐前文学简史和文学史观，以及《隋书·文学传序》对南北文学异同的认识。但事实上，《隋志》史部杂传类和子部小说类与文学的关系也非常密切。《隋志》集部对楚辞、别集、总集的著录及各类序文，涉及集部生产和变化，特别是其中关涉的文集观念、别集和总集的渊源、别集与总集的关系等，是重构唐前书籍史和文学史的重要材料。因此，本讲从《隋志》杂传三种类型的著录切入，分析杂传与小说的关系。从《楚辞》类著作切入，细致区分《楚辞》整理过程中所涉篇、章、卷之间的关系，揭开《隋志》所载六朝时期《楚辞章句》的原始面目。将《隋志》所载别集类书目及序文与章学诚《文史通义》对文集的论述结合起来，分析了与别集相关的六方面问题。特别指出先有别集编纂之实，后有别集之名，是认识别集起源的重要观念基础，离开这个基础来讨论别集源流问题，难免不得要领、劳而无功。特别强调，齐梁时期是别集整理史上第一次大爆发时期，其中蕴含了重新认识历史时期别集版本的书籍制度视角和书籍生产理论。细致考察，发现唐前总集与别集之间存在离合关系，亦即由别集而成总集，由总集又分离出新的别集。这就使我们对别集的版本源流产生了新认识，也就是说，在自身系统之外，别集还有一个散入总集，又从总集脱离出来的流传和结集的新路径。本讲还具体讲述了《隋志》总集著录体例，以及利用著录体例进行学术研究的基本方法。
第十讲，主要讲述《旧唐书·经籍志》和《新唐书·艺文志》的性质、体例及其在唐代文集研究方面的价值。《旧志》总序不仅叙述了唐前书籍发展史，而且还专门交代了《旧志》与毋煚《古今书录》的关系。《旧志》转抄《古今书录》而成，但把《古今书录》中的提要、序文、目录等删去。据此可知，《旧志》著录文献截止到开元初期，反映了初盛唐时期的书籍观念。《新唐书·艺文志》是在对北宋国家藏书清查基础上编纂而成的，反映了当时国家藏书情况。了解这些信息，有助于研究唐人别集。以初盛唐文人别集为例，可将《旧志》《新志》以及两《唐书》人物列传所载别集的数据抽取出来，再统计分析。《旧志》所载别集卷数，反映了初盛唐国家庋藏情况。《新志》所载卷数反映了文集流传至北宋的情况。列传中所载文集卷数则比较复杂，有些是作者生前所编，有些是卒后所集，与流传并保存在国家藏书机构中的卷数不一定相同。根据这些数据，既可重勘初盛唐文人别集版本，亦可再探《新志》著录体例。
第十一讲，主要讲述如何利用《四库全书总目》。从三个层面展开：一是《四库全书》纂修过程，二是《四库全书总目》编纂及体例，三是《四库全书总目》学术利用。我们认为，即便在检索便利的古籍数字化时代，《四库全书总目》同样能起到即类求书、因书究学的作用。《四库全书总目》中各部类序文蕴含重要的学术史价值。例如，从经部总序，可以看到四库馆臣对两汉至清初经学史的整体建构；从集部词曲类序文，可知四库馆臣的词曲观念。
第十二讲，主要从数字人文角度，讲述古籍数字化与现代学术转向的关系。从五个方面展开：一是将数字化古籍置于书籍史视野下考察，认为数字化古籍其实也是书籍形态的一种，因此要特别注意数字化古籍与原始文献之间的关系。二是系统梳理了古籍数字化进程，认为古籍数字化虽有近半世纪的发展历史，但从未来看，也只不过是新事物的一个开端。三是古籍数字化与知识新发现的关系。在传统的新材料发现之外，通过数据化、语义关联等技术，可实现数字化古籍的知识聚合与重组、古籍数字化再造等智慧化功能，由此发现新知识。四是以数字目录学、数字版本学、数字校勘学为例，讨论了从传统文献学到数字文献学的转换问题。五是大数据时代学术研究的新变化。对ｅ考据、时空结合、历史现场还原与可视化呈现、文本计算与人文情感分析、多模态情景分析与文化生成等问题，作了较系统的揭示。
以上简要介绍了本书的主要内容。为避烦冗，书中所引《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等，以点校本二十四史中的相关史书为据，未专门注明页码，这是需要特别说明的。本书是我对文献与考据问题的初步思考，错漏难免，敬祈读者朋友不吝批评教正！
第一讲 文献与考据的学术传统…………………………………………… １
一、学术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 １
二、作为思想和方法的文献与考据 …………………………………… ４
第二讲 文献与考据的价值和作用 ……………………………………… １３
一、孤烟与唐代军事制度 ………………………………………… １３
二、白居易以青衫自伤 ……………………………………………… １５
三、孟郊春风得意与唐代科举风气 ……………………………… １７
四、督邮职掌与陶渊明辞归 ………………………………………… ２０
五、项羽为什么不过江东 …………………………………………… ２３
六、到底是樯橹还是强虏 ……………………………………… ２５
七、白居易思想分水岭的认识误区 ………………………………… ３０
八、王安石改字与网络知识碎片化 ………………………………… ３１
第三讲 总论文献与文献学 ……………………………………………… ３４
一、古代文献基本形态 ……………………………………………… ３４
二、目录之学 ………………………………………………………… ３８
三、版本之学 ………………………………………………………… ４１
四、校勘之学 ………………………………………………………… ４４
第四讲 《汉书·艺文志》编纂体例及学术史价值 ……………………… ４９
一、《汉书·艺文志》编纂体例 ……………………………………… ５０
二、《汉书·艺文志》学术史价值 …………………………………… ５８
第五讲 《汉书·艺文志》思想史及文学史价值 ………………………… ７７
一、诸子略与思想史 ………………………………………………… ７７
二、诗赋略与文学史 ………………………………………………… ９３
第六讲 《隋书·经籍志》与唐前书籍史………………………………… １００
一、《隋书·经籍志》成书过程 ……………………………………… １００
二、从《隋书·经籍志》总序看唐前书籍史 ………………………… １０２
第七讲 《隋书·经籍志》经学史价值…………………………………… １２０
一、《易》类 …………………………………………………………… １２０
二、《书》类 …………………………………………………………… １２３
三、《诗》类 …………………………………………………………… １２６
四、《礼》类 …………………………………………………………… １２８
五、《乐》类 …………………………………………………………… １３１
六、《春秋》类 ………………………………………………………… １３２
七、《孝经》类 ………………………………………………………… １３６
八、《论语》类 ………………………………………………………… １３８
九、谶纬类 …………………………………………………………… １４０
十、小学类 …………………………………………………………… １４２
第八讲 《隋书·经籍志》史学价值……………………………………… １４６
一、正史类 …………………………………………………………… １４６
二、古史类 …………………………………………………………… １５６
三、杂史类 …………………………………………………………… １５８
四、霸史类 …………………………………………………………… １５９
五、起居注类 ………………………………………………………… １６０
六、旧事类 …………………………………………………………… １６２
七、职官类 …………………………………………………………… １６３
八、仪注类 …………………………………………………………… １６５
九、刑法类 …………………………………………………………… １６７
十、杂传类 …………………………………………………………… １６８
十一、地理类 ………………………………………………………… １６８
十二、谱系类 ………………………………………………………… １７０
十三、簿录类 ………………………………………………………… １７１
第九讲 《隋书·经籍志》文学史价值…………………………………… １７５
一、杂传源流及其与小说的关系 …………………………………… １７５
二、《楚辞》类的文学史价值 ………………………………………… １８１
三、别集的兴起和大规模编纂 ……………………………………… １８６
四、总集著录体例及其价值 ………………………………………… １９９
第十讲 两《唐书》经籍艺文志与唐人别集……………………………… ２０３
一、《旧唐书·经籍志》总序 ………………………………………… ２０４
二、《新唐书·艺文志》总序 ………………………………………… ２１２
三、《新唐书·艺文志》集部著录体例的新变化 …………………… ２１６
第十一讲 《四库全书总目》及其检索利用……………………………… ２２２
一、《四库全书》纂修过程 …………………………………………… ２２３
二、《四库全书总目》编撰 …………………………………………… ２２８
三、《四库全书总目》利用 …………………………………………… ２２９
第十二讲 数字文献与现代学术转向…………………………………… ２３８
一、古籍数字化考察的书籍史视野 ………………………………… ２３９
二、古籍数字化发展的三个重要节点 ……………………………… ２４０
三、古籍数字化与知识新发现 ……………………………………… ２４４
四、从传统文献学到数字文献学 …………………………………… ２４５
五、大数据时代学术研究新变化 …………………………………… ２４８
后记………………………………………………………………………… ２５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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