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
湘江,发源于广西桂林的海洋山,滚滚北去。历史注定了它的不平凡。
2000多年前,秦始皇统派数十万军民引湘江之水入灵渠,沟通湘江、漓江两水,进而统一了岭南,实现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大统一。
96年前,忧国忧民的毛泽东在湘江橘子洲头,面对封建军阀的黑暗统治,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的中国,向天发问: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87年前,中国共产党人怀着为了民族独立自由、为了穷苦人民翻身解放、为了中国革命胜利的坚定理想信念,以向死而生的决心和意志,以中央红军损失过半的悲壮惨痛代价,突破了国民党反对派重兵设防的第四道封锁线。
历史就这么巧合。
1934年11月下旬至12月初,在广西桂北的湘江,国共两党发生了一场力量悬殊的生死决战。
说它力量悬殊,是二者没有力量可比性。国民党集中了中央军、湘军、桂军、粤军近30万大军,装备精良,特别是拥有空军、炮兵的绝对优势,对中央红军形成南北夹击、前堵后追的严竣形势;而共产党方面,由于博古、李德的错误指挥,中央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中惨败,红军损失严重,不得不离开创建多年的中央革命根据地,仓促进行战略转移。中央红军8.6万余人从江西出发,连续突破敌军三道封锁线,一路减员,且枪支弹药严重缺乏,后勤保障极度困难,战士们大多穿着薄薄的单衣、草鞋,难以吃上一顿饱饭,一路被围追堵截,疲惫不堪。
国共两党就是在如此力量悬殊中,相遇于湘江,展开决战的。
说它是生死决战,是对于共产党来说的,这一战决定了中国革命的前途命运。如能突破湘江,渡过江去,保留中国革命的火种,中国革命就有希望;如渡不过江,失败了,中央红军、中央领导人、中央机关人员要么战死,要么被俘被杀害,中国革命的历史可能就得改写,至少中国革命还须继续在黑暗中探索前行。
因此,湘江之战是国共两党的生死决战。硝烟散去,浩气永存。
今天,当我们回望这段历史,深感每一个故事都那么惨烈,其悲壮厚重,令我们感动和震撼。
今天,当我们再次走进这久远的战场,依然能感受到战斗的悲壮惨烈。湘江战役后,中央红军已由出发时的8.6万余人锐减至3万余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帅中就有7位,以及大批的开国将军直接参与了湘江战役,成千上万的红军将士用血肉之躯勇挡敌人的猛烈进攻,为中央纵队和军委纵队死守渡江的通道。
这些昼夜,时间紧迫,让人窒息。翻开战时的电报,每一分每一秒,对战争的胜败都无法估量;一封封电报,从“告急!”到“十万火急!!”再到“万万火急!!!”,一封比一封紧迫,一封比一封危急;多一分钟就不知要牺牲多少红军将士,多一分钟就有可能渡不过江去,红军将士的鲜血就会白流,中央红军就有可能全军覆没,全盘皆输。
当我们走进当年战争的场景,红军将士的英勇无畏留给我们太多的震撼:在这支红军队伍中,成千上万的青少年英勇无畏、冲锋陷阵,献出了尚未成年的年轻生命;担任掩护任务的红三十四师几乎全部壮烈牺牲,师长陈树湘战斗到最后一刻,受伤被俘后果敢地扯断肠子,宁死不屈,为中华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红五团政治委员易荡平在战斗中受伤后,为不做敌人俘虏,从警卫员身上拔过枪自杀,壮烈牺牲;还有韩伟等六壮士与敌人拼搏,打光子弹后跳崖的壮举﹔等等。许许多多红军的故事,无不让人动容、铭记和崇敬。
今天,当我们走进这片红色的土地,遥望数万红军将士曾血染的湘江,震撼于当年湘江百姓“三年不饮湘江水,十年不食湘江鱼”的惨烈悲壮,感念于百姓发自内心的以命相许:保护受伤的红军将士,为牺牲的红军将士护墓守候……当我们读到《一锅红薯送红军》《朱镇中三回龙溪村》《三代红旗情》《一家五代守护红军墓》《用一生守候战友魂的李大棋》等,无不感受到桂北的百姓与红军苦苦相依、血肉相连的真切情义。
掩卷沉思,我们深深地怀念为国捐躯的英烈们,是他们用鲜血换来我们的红色江山,换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换来我们的祖国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换来我们今天和平富裕的全面小康幸福生活。英勇无畏的英烈们,你们的名字永远与祖国与人民同在!你们的英灵永远与祖国的河山同在!你们的精神永远与日月同辉!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时候,谨以此书抒发我们对红军将士的无限崇敬,表达我们对革命先烈的永远铭记!
湘江,永远为你守候!
历史告诉我们——中央红军突破湘江/ 1
第一章 湘江,生死之江
李德禾塘独断/ 5
新圩告急/ 11
猛将李天佑哭了/ 15
红十八团喋血古岭头/ 18
一袋炒米/ 20
刘忠夜探全州城/ 22
大坪渡,林彪马失前蹄/ 24
脚山告急/ 26
李聚奎率师夜渡屏山驰援脚山/ 29
黄帝岭,陈光挥泪跪祭/ 31
耿飚高烧中挥大刀冲向敌人/ 37
杨成武险成湘军俘虏/ 38
红一军团指挥部被湘军偷袭/ 40
红三团血战夏壁田/ 43
邓华只身突出重围/ 47
黄克诚夜渡界首/ 48
红十团浴血渠口渡/ 51
张震死守光华铺/ 55
第二章 湘江,血色之江
林彪、聂荣臻“电令”中革军委/ 61
林彪:向太阳落山的地方走,只要能退入西部山区就是胜利/ 63
彭德怀:万万火急,迅速渡江/ 66
朱德:我们不为胜利者,即为战败者/ 70
毛泽东:过江,过了湘江就是胜利/ 74
周恩来:一定要把革命的火种送过江去/ 78
界首渡,眼看着一排排战士倒下/ 82
罗炳辉:只要渡过湘江就是胜利/ 84
陈伯钧:渡江则生,渡不过江则死/ 90
陈云:赶快将队伍拉过湘江/ 98
周昆:再辛苦一天,过江就是我们的胜利/ 100
红八军团血祭凤凰嘴/ 105
罗荣桓哭了/ 114
军事博物馆里陈列着红八军团的充电机/ 115
红三十四师喋血黄陡坡/ 119
博古拔枪欲自杀:我扛不起这个责任/ 126
彭德怀:就是崽卖爷田心不痛/ 132
刘伯承:都是瞎指挥害死人/ 134
毛泽东枪口救周子昆/ 135
王稼祥:大敌当前不可换将,指挥军队非他莫属/ 137
张闻天:毛泽东同志打仗有办法,还是要毛泽东同志出来/ 139
萧月华:我要跟李德离婚/ 142
第三章 湘江,勇士无畏
胡震: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就绝不让敌人进到新圩/ 147
黄冕昌血洒炮楼山/ 151
易荡平舍生取义/ 153
江西小老表/ 159
沈述清血染渠口渡/ 160
杜中美前仆后继/ 162
机枪连连长谢兴福/ 163
程翠林殉难文塘村/ 165
陈树湘断肠明志/ 168
韩伟六壮士勇跳崖/ 170
无畏的少共国际师/ 174
悲壮的下立湾战地救护所/ 176
不朽的九弓湾/ 176
酒海井一百余位无名英雄/ 177
壮哉,天坑/ 180
千家寺,董振堂遇险/ 181
塘洞村,叶剑英负伤/ 183
陆定一与老山界/ 184
天降神兵到塘洞/ 188
第四章 湘江,鱼水相依
周恩来侗寨救火/ 193
十个银毫子的猪潲/ 197
一床红军被/ 198
刘发祥的红军证明/ 199
三位“红嫂”为红军护桥/ 203
“豆腐西施”一家的红军情/ 204
一锅红薯送红军/ 206
唐德英打草鞋送红军/ 208
八双布鞋/ 210
一个军用汤瓢/ 211
红星挎包/ 212
盘贵荣送红军过才喜界/ 214
龙舌岩的红军标语/ 218
蝙蝠洞的故事/ 218
红军洞的故事/ 219
红三十四师立田赠枪/ 220
朱镇中三回龙溪村/ 222
李登义救护红军伤员/ 225
救命恩人王桂清/ 227
盲人郑正直勇救小红军/ 228
陈玉秀赌全家性命救毛八连/ 230
陆明阶舍田救红军/ 236
肖春发与耳木洞的红军魂/ 239
重机枪连连长廖仁和/ 241
活着的烈士欧阳兰青/ 243
张育发的寻亲路/ 244
失散红军刘华连/ 247
连人带马跌下雷公岩的邓炳彪/ 252
坚贞不屈的邓廷禄/ 256
红星永远闪耀的陈兴周/ 257
矢志不渝的乔明增/ 260
茨坪红军田/ 261
深夜参军的肖合清/ 262
放牛娃李水清/ 265
小帮工当红军/ 267
第五章 湘江,为你守候
三代红旗情/ 273
一家五代守护红军墓/ 275
用一生守候战友魂的李大棋/ 276
为了临终的嘱托/ 280
失散红军的手足情/ 282
上刘家的红军墓/ 283
灰山红军墓/ 284
矮山脚中学师生的红军情/ 286
我的爷爷是红军/ 288
永远的牵挂,万名志愿者为你而来/ 291
附录
为你守候/ 293
咏湘江战役/ 297
江河万古流/ 298
后记/ 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