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句汉译<飞鸟集>》一书中共翻译泰戈尔《飞鸟集》的350首诗,其中一译三的3首,一译二的21首,译成五言古绝的6首,译成七言古绝的3首,译成五言律绝的61首,译成七言律绝的272首,译成六行的7首,译成律诗的1首。作者没有将《飞鸟集》中的意象收集起来予以分类,但在翻译过程中,无论是散体汉译还是诗体汉译,都尽量保留意象。散体译文,一般能做到百分之百地保留,诗体译文由于受到句数和句长的限制,由于平仄和押韵的缘故,个别意象难以保留,个别意象稍有改造,如将\"完美\"\"不完美\"译成了\"完全\"\"非完全\"。在翻译很短的原诗时,有时会增加意象或者为已有的意象增添色彩。自唐宋以来,格律诗如何另辟蹊径,应该一直是诗人们苦思难解的问题。从本书可看出,译者在读了泰戈尔的《飞鸟集》之后,思路开阔了很多。这本《绝句汉译〈飞鸟集〉》凝聚了译者很多汗水,翻译水平较高,应该能为汉语绝句以及诗词曲赋注入些许新鲜血液。
泰戈尔191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获此殊荣的第一位亚洲作家,也因之在我国闻名遐迩。有人曾将其获奖作品《吉檀迦利》译成汉语,其他诗作如《飞鸟集》也早有汉译,但所译多为散体。我最近几年开始诗词散曲写作,且日觉兴致盎然,似乎有用格律诗词看待整个世界之势。当我从网上看到《飞鸟集》时,怎么也挡不住将其译成格律诗的欲望,尽管我当时正忙于其他事。
选用什么样的格律诗翻译《飞鸟集》呢?《飞鸟集》共325首散体诗,多为一两个诗句,且意象丛集。译成格律诗,有三大难关:平仄、押韵和对仗。如译成律诗,对仗是不可逾越的。即使译成词或散曲,也经常会遇到对仗问题。不是说译诗不能对仗,而是因为律诗的颔联与颈联一般必须对仗。词和散曲,哪些对仗哪些不对仗,哪些诗句对仗,哪些诗句不对仗,多有严格的规定。只有绝句比较自由,可以一联对仗另一联不对仗,可以两联都对仗,还可以两联都不对仗。再说,绝句的平仄和押韵的规律性很强,比较好把握。
中国是诗词散曲之国,近现代虽一度几起几落,但最近几年,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进展,更是高潮迭起。遍布社区的老年大学都有诗词班,差不多每个单位都有诗词学会,诗词微信群远多于其他微信群,诗词报刊也应运而生,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将外国的散体诗译成绝句呢?
问题的答案就在于“外国”二字,须知泰戈尔的《飞鸟集》从内容到形式都有别于中国的格律诗词。例如,诗集一开始便将离群临窗的夏鸟与秋天的叶、将鸟的歌声与落叶的飘零、将鸟的告别与叶子落地的哀叹置于一处,相互参照,使人浮想联翩。第二首,诗人请一群漂泊世界的小流浪汉,将自己的足印留在诗人的诗句之中。这难道不是说,诗人是要用自己的诗句踏遍全球吗?第三首说,世界见到了自己的爱人,摘下了宽广无垠的面罩,便变小了,小成了一首歌,小成了一次永恒的吻。第四首说,是大地的眼泪使她的微笑鲜花盛开。第五首说威力无穷的沙漠,燃烧着去追寻小草的爱,小草则摇摇头,笑了笑,飞奔而去。
程永生,安徽省潜山市人。安徽理工大学教授,北京吉利学院教授,安徽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诗词研究会会员。主要从事英语教学和翻译研究,近几年开始汉语律诗、绝句、词和散曲的创作和英译。作品常在国务院参事室中央文史馆《工作通讯》、安徽省人民政府参事室文史馆《皖风》、Translating China、《当代中国散曲》、《中华诗词》、《诗殿堂》、《安徽理工大学报》、《淮南矿工报》、《淮南文艺》、《联谊》、《吉利青年》以及微刊《安徽网》、《江淮文学》、《广西诗词》、《世界华人诗社》、《江南文学》、《淮南发布》和其他微刊上发表。还发表了论文Tone Patterns of Chinese Regular Verse: Formation and Categories (Translating China, 2018(3)) and Du Fu and the Intra-sentential Antithesis (Translating China, 2019(3))。已经出版诗集《英汉对照律诗绝句二百首》(安徽科技出版社、时代新媒体出版社,2018),建有个人微信公众号《淮风皖韵文学》。已经出版的其他著作有《描写交际翻译学》(安徽大学出版社,2001)、《汉译英理论与实践教程》(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国内现当代研究翻译理论之概况》(《中国翻译通史》之zui后11 章,湖北教育出版社,2006)、《全新大学英语作文》(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英译汉理论与实践教程》(东华大学出版社,2011)、《实用英语毕业论文写作》(与杨晓华合著,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16)、《中国传统译论六题》(安徽科技出版社、时代新媒体出版社,2018)、《加勒比海盗5:死无对证》(译著,美国迪士尼公司原著,浙江少儿出版社,2019)。另外还发表了论文40 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