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OFDI逆向技术溢出促进制造业结构升级研究_杨小花著_9787521811872

　　在中国经济步入“新常态”新形势下，“稳增长、调结构、促升级”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首要目标。制造业作为工业的主体，是国民经济长期增长的驱动力，国家实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2025制造强国战略以期稳步推进我国经济的合理长足发展。在开放的市场条件下，技术进步不仅取决于本国的研发资本还依赖于对国外技术溢出的吸收。OFDI作为国际技术溢出的第四路径，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和中国政府一系列对外直接投资（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OFDI）政策的实施推进，中国已连续3年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对外投资国，2016年，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流量290.5亿美元，全球排名第二，2017年，在政府创新对外投资方式政策的引导下，对外投资逐步回归理性。最近半年，贸易战、“中兴通讯”、核心技术和中国制造业成为国内学者专家议论的重点。美国商务部对中兴通讯公司的出口禁令，扼住了中兴公司发展命脉，给中国制造业企业敲响了一次警钟：自主创新能力薄弱、核心技术缺失，创新人才缺失，以劳动密集型行业为主的“三低”产品（低技术、低单价、低附加值）出口，劳动密集型低端技术行业产能过剩，高端供给明显不足，产业整体低端锁定等制造业技术结构、能耗结构和劳动力结构问题，严重制约了中国制造业企业国际竞争力，阻碍了中国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转变。国内外经济形势的改变使中国制造业的生存发展尤为艰难，矛盾不断升级，中国制造业技术进步和产业结构升级迫在眉睫。根据经济转型升级理论，研究OFDI对投资母国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是否促进了制造业技术进步、产业结构升级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本书得到“湖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支持（项目编号：2018032）。以问题为导向，首先提出近年来对外直接投资高速增长能否带来逆向技术溢出，能否对中国制造业结构转型升级产生影响。通过梳理OFDI逆向技术溢出和制造业结构升级的相关文献，分析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理论影响机制，并运用投资学、产业经济学、发展经济学、新结构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构建实证检验模型，分别检验各省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各省制造业行业内和行业间结构升级的影响效果，并运用门限模型检验影响OFDI逆向技术溢出的各影响因子的门槛值。遵循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基本思路，除导论、结论与政策建议外，全书共六章，各章主要内容如下：
　　导论，介绍研究背景和意义，提出问题，对相关概念进行界定、文献综述、研究目标、困难及解决办法、研究方法、技术路线图与创新点。
　　第一章，梳理对外直接投资、制造业结构升级以及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基础理论，在此基础上阐述OFDI逆向技术溢出促进制造业行业内升级和行业间升级的作用机制。
　　第二章，分析中国制造业发展新趋势及存在的突出问题，并从行业内技术进步，行业间制造业结构高级化和合理化两个维度系统测算了制造业结构升级的指标体系。运用DEA的Malmquist指数法测算各省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技术进步指数和技术效璋指数，和制造业内部各行业的技术进步指数和技术效率指数；制造业结构合理化是从制造业结构偏离度和泰尔指数法测算；制造业结构高级化则分别测算了制造业各细分的劳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产值、就业和资产结构，为后面章节实证分析提供了技术可行性。
　　第三章，从中国OFDI的投资规模、投资主体、投资区位和投资方式四个方面对中国OFDI的现状、新特征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阐述OFDI逆向技术溢出存在的问题。最后从国际技术溢出模型、投资目标国选取对中国OFDI逆向技术溢出总量进行测度。并从中国各省、各行业两个维度分析中国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
　　第四章，实证检验了OFDI逆向技术溢出促进制造业行业内结构升级，行业内升级以制造业行业技术进步为代理变量。分别对制造业整体技术进步、中国三大区域的技术进步水平和制造业分劳动密集型行业、资本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技术升级影响进行实证检验。
　　第五章，实证检验了OFDI逆向技术溢出促进制造业行业间结构升级，行业间升级高级化和合理化两方面进行检验，高级化是通过比重法和比值法测算，分别检验OFDI逆向技术溢出劳动密集型行业、资本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比重、技术与资本密集型行业产值、就业及固定资产比值影响制造业结构高级化。合理化是通过对制造业结构偏离度和泰尔指数的测算，分别检验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行业合理化的影响。
　　第六章，在国际技术溢出模型基础上，通过构建门限模型，实证检验了影响OFDI逆向技术溢出的人力资本、研发强度、经济发展水平、技术差距和贸易投资开放度等因素的门槛值，并对中国各省通过门槛的情况进行分析，以便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本书的结论主要包括：
　　第一，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与投资规模正相关，但受投资区位配置方向、投资方式、行业分布的影响，削弱了OFDI投资规模增大所获得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本书分别测算了省份和行业层面的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结果显示，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在区域和行业上均存在异质性。中国OFDI逆向技术溢出存在地域和行业上的不平衡，东部地区的逆向技术溢出大于中部和西部，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金融业等服务业的对外直接投资规模大于制造业投资规模，导致我国制造业OFDI逆向技术溢出较小。在新常态经济形势下，要稳增长、调结构、使我国产业结构得以优化就必须进一步加大制造业、信息传输、软件等高技术行业的对外直接投资规模。
　　第二，制造业行业内升级方面，OFDI逆向技术溢出能显著促进制造业整体行业技术进步；而制造业内部分行业看，OFDI逆向技术溢出促进了制造业劳动密集型行业的技术进步，对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技术进步影响不显著。在考虑OFDI、FDI和进口渠道共同作用的国外，R&D研发资本渠道下，OFDI、FDI和进口渠道均显著影响我国制造业技术进步，而国内R&D研发资本对制造业技术进步不显著。从制造业行业内分区域看，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东部和西部地区制造业技术进步具有正向影响，而中部地区影响还未显现。从制造业劳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方面，OFDI逆向技术溢出仅对制造业劳动密集型行业技术进步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对制造业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影响不显著。
　　第三，制造业行业间升级方面，OFDI逆向技术溢出有利于制造业行业间结构合理化，对高级化的影响不显著。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结构高级化的检验结果显示：OFDI逆向技术溢出能显著提高我国劳动密集型行业、资本密集型行业的制造业产值比重，对技术密集型行业影响不显著。此外，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技术密集型行业与资本密集型行业产值、就业和固定资产净值比重存在负相关关系，说明OFDI逆向技术溢出提升技术密集型行业产值结构、就业结构和资产结构的高级化的路径不显著，对我国制造业内部结构高级化的促进作用尚未显现。进一步验证我国制造业在高技术、高附加值行业并未实现技术水平的升级，仍处于价值链低端环节。而FDI和进口贸易渠道的技术溢出则有利于我国制造业行业间结构高级化。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结构合理化的检验结果显示：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制造业总体结构偏离度和泰尔指数均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且由于制造业结构偏离度和泰尔指数与制造业结构合理化负相关，说明OFDI逆向技术溢出有利于提升制造业结构合理化。即OFDI逆向技术溢出有利于制造业结构合理化而不利于制造业结构高级化。
　　第四，从OFDI逆向技术溢出影响因子方面，人力资本、研发强度、技术差距、经济发展水平以及贸易开放度等影响因素均表现出显著的门槛效应。其中，人力资本、研发强度、技术差距、经济发展水平、贸易开放度和投资开放度的门槛值分别为9.374、0.073、0.458、19297.67、0.114和0.401。当跨越各影响因素的门槛值之后，0FDI逆向技术溢出能显著地促进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本书的创新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本书拓展了OFDI渠道对母国产业结构升级影响的视角。跳出以往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国内产业结构升级的研究框架，首次从制造业结构视角出发，将研究重点聚焦到制造业这一特定行业结构，研究OFDI渠道对母国制造业行业内和行业间结构升级的影响，以往较少有人研究OFDI逆向技术溢出渠道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影响。
　　第二，本书弥补了OFDI及制造业数据缺陷，丰富了OFDI逆向技术溢出渠道的制造业结构升级研究的数据。本书对各省制造业细分行业数据按技术密集度分类加总，并计算整理了制造业劳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产值、就业人数和固定资产净值数据，并以此为依据测算制造业结构指标数据；此外，本书选取的世界银行数据库中，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占比7成以上的研发数据统计完整的，包含发达、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在内的16个国家或地区作为样本，测算通过逆向技术溢出渠道获得的国外研发资本存量数据，并以此为依据测算中国各省的OFDI逆向技术溢出数据。
　　第三，本书构建了行业视角的系统、科学及多元化的制造业结构升级指标体系。本书从制造业行业内部层面切入，考虑我国各省市地区的异质性和制造业内部劳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制造业行业的差异，认为制造业内部结构升级应包含行业内结构升级和行业间结构升级。行业内结构升级以制造业内部劳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细分行业的技术进步指数为升级特征指数；行业间结构升级以制造业内部各细分行业的高级化和合理化为升级特征指数，其中，高级化表现为制造业内部细分行业的产值结构、就业结构和资产结构，合理化表现为制造业内部行业的结构偏离度和泰尔指数。
　　第四，本书丰富了各省制造业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门槛值检验。本书在原有国际技术溢出模型基础上，构建面板门槛模型，测度人力资本、研发强度、经济发展水平、技术差距和贸易投资开放度等因素的门槛值，力求发现影响我国制造业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门槛值，并据此推演出中国各省在哪些影响因子下通过了门槛检验，由此提出对应的政策性建议。
　　本书是在我的博士论文基础上修改完成的，博士学位攻读经历是我人生重要的阶段。本书完成之际，心中感慨万千。感慨时光荏苒，感慨求学路上的艰苦岁月，感慨终究没有辜负这美好的昭华，但最大的感慨还是感谢和感激，感谢求学中遇到这么多关心和帮助我的老师、同学和朋友们，感谢家人的支持和鼓励。三年的求学之路中，我万分荣幸成为我的导师聂名华教授博士生的关门弟子，得到恩师悉心指导和帮助。聂老师严谨的治学态度、宽广的学术视野和深厚的学术底蕴、敬业的精神，以及谦和亲切的为人处世方式深深地打动着我。恩师不仅对我论文的选题和框架严格把控，而且对我每次提交的稿件都及时批改，论文的完成凝结着导师大量的辛劳和付出。没有聂老师的指导和帮助，论文是难以顺利完成的。生活中，恩师对学术追求几近忘我，每天三点一线（家-办公室-图书馆），同门师兄师姐们都说，聂门这么多年以来连谢师宴都从未有过，过年过节，一句简单的问候短信就已满足，恩师严谨的治学和为人处世方式将影响我一生，我将以恩师为榜样，继续努力前行。
　　我要感谢导师组的张中华教授、韩旺红教授、张东教授、顾露露教授、龚强教授等专家在论文开题、预答辩及修改阶段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建议，给予了很多的指导和帮助。感谢张虎教授、李占风教授等所有的学位课老师们，你们传授我丰富的专业知识、研究方法和研究本领，因为有您们，让我在论文创作和撰写过程中，少走弯路。
　　我要感谢三年来对我帮助的同学和朋友们，特别要感谢我的师兄徐英杰博士，在我懈怠散漫、焦躁不安、逻辑混乱的时候，帮我厘清思路，分析原因。感谢赵磊、郝国刚同学在我论文实证结果不畅、不知所措的时候帮我修正实证模型和方法。感谢包小玲、陈浩、李璐、靳光宗、高军同学在我怀孕生二宝阶段给予的关心和帮助。感谢陈汉芳、陈亚男、吴双、桂爱勤同学在我迷茫的时候与我畅谈人生、排忧解难、相互鼓励。感谢齐浩志同学、李菁师姐、张立新师兄、汤军师兄在论文写作之路上的交流学习，相互帮助提高。感谢2015级所有博士班同学对我担任班长期间的支持、鼓励和认可。因为有你们，我的求学生涯不再枯燥乏味，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感到幸福快乐。衷心祝大家在未来的道路上越走越好，一切顺利！
　　我还要感谢我的丈夫、父母、兄弟姐妹和孩子们，他们的陪伴、包容和支持，是我前进的内在依托力量。在我求学过程中，感谢丈夫和老人帮我承担起照顾孩子、日常料理等繁杂的家务活动，你们的支持使我有时间精力投入学习。感谢兄弟姐妹们在我生二宝时对我的照顾，以及对我大宝的照顾。感谢两个孩子在我身心疲惫的时候对我的问候，逗我开心为我加油。因为有你们，每次在我难以继续、想要放弃的时候都能尽快站起来，恢复信心，再次前行。家人的支持和付出是我完成学业的保障。
　　最后，我还要感谢书中引用过材料和文献的作者们，感谢他们的智慧和分享，让我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展开研究。尽管倾尽全力，但书稿告罄之际，我仍感觉与最初的期待存在距离。受制于学识、研究水平和研究方法的限制，书中的纰漏在所难免。我将在今后的研究中进一步完善和改进。衷心希望得到经济学前辈、专家和同行们的批评和赐教，不胜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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