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法眼藏》是中国佛教僧人、宋代临济宗杨岐派禅师大慧宗杲的重要作品,是专门对中国禅宗历史上的著名高僧为主的机缘法语加以拈提的汇集,明代收入《嘉兴藏》,后又为日本《卍续藏》所收。它既反映了宗杲对禅宗史的看法,基本体现了宗杲时代的唐宋禅学的风貌,也是其教学特色的体现,是禅门重要经典,可以说是当时的一部“禅宗百科”。古人曾给予极高的评价:“是书也,如悬白泽裘,精妖丧魄,秉金刚剑,魔外潜踪。四七古锥宗眼,二三老汉家珍,不涉程途,一览具足。知为后学指南,无加此矣。”圆澄:《重刻《正法眼藏》序》。这个评价是中肯的。
《正法眼藏》是宋代著名禅师大慧宗杲的作品,反映了宗杲对于禅学的看法,也体现了唐宋时代的禅学特色,实际上是一部公案集。这是宗杲在被流放至衡阳期间,因为有些僧人学子向他请益,他就拈提了一些祖师的机缘法语作为开示,二位弟子伊山冲密和雪峰慧然非常有心,将宗杲每一次的开示都记录了下来,后来整理成册,就拿来请宗杲题一个书名,宗杲于是就题为《正法眼藏》。
宗杲《正法眼藏》是一部特殊的禅学作品,古人非常重视,曾给予高度评价,视之为“后学指南”,此次将其点校出版,既可以作为专业人员的研究参考,也是禅学爱好者的必备读物。
《正法眼藏》中所列的机缘法语,每则都是宗杲精心选出,集中于禅宗的高峰时代,可以说基本上展现了从慧能到五家分灯时期禅的全貌,每则对人们的参禅都有帮助,但是,究竟如何阅读这部书,不仅可以作为知识了解,还可参考宗杲在此书中的*后一则的长篇著语好好体证。
《正法眼藏》是中国佛教僧人、宋代临济宗杨岐派禅师大慧宗杲的重要作品,是专门对中国禅宗历史上的著名高僧为主的机缘法语加以拈提的汇集,明代收入《嘉兴藏》,后又为日本《卍续藏》所收。它既反映了宗杲对禅宗史的看法,基本体现了宗杲时代的唐宋禅学的风貌,也是其教学特色的体现,是禅门重要经典,可以说是当时的一部“禅宗百科”。其所列的机缘法语,每则都是宗杲精心选出,集中于禅宗的高峰时代,可以说基本上展现了从慧能到五家分灯时期禅的全貌,每则对人们的参禅都有帮助。
作为南京“历史文化传承与公共文化服务协同创新中心”研究成果之一的《正法眼藏》点校本已由中州古籍出版社于2016年11月出版,此著也是2013年国家古籍整理出版专项经费资助项目,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荣誉学部委员杨曾文研究员主编的《中国禅宗典籍丛刊》出版计划的一种,点校整理作者是“协同创新中心”主任、金陵图书馆馆长、东南大学董群教授。
导言
校释说明
正法眼藏上
卷一
1.琅邪船来陆来
2.岩头大统纲宗
3.真净佛法难得
4.佛眼亲面一见
5.云门得个入处
6.归宗不同常流
7.罗山跨门委得
8.琅邪拟议便打
9.雪峰勘僧剃头
10.道简路逢猛虎
11.晦堂一时击开
12.赵州洗钵盂去
13.黄龙登山入海
14.保福雪峰弟子
15.真净快活似虎
16.庞蕴空诸所有
17.乌臼同坑之土
18.赵州东司唤僧
19.慈明佛性法身
20.保宁亦有一颂
21.赵州放下担取
22.法华释迦达磨
23.定慧劈脊便打
24.玄沙犹较些子
25.悟新清珠浊水
26.荐福具择法眼
27.自宝赞禅初祖
28.真净七颠八倒
29.赵州觅个住处
30.洞山佛向上事
31.慈明水出高源
32.保宁镬汤无冷
33.大沩不得动著
34.仰山插锹叉手
35.黄龙穷二老意
36.归宗有一味禅
37.真净不顺人情
38.睦州展演之言
39.投子不快漆桶
40.琅邪具眼衲子
41.大宁佛法无事
42.归宗举拳示之
43.清平井索钱索
44.真净天地万物
45.玄沙坚固法身
46.疏山咸通前后
47.法演开花结果
48.慈明牧童之歌
49.归宗刬草断蛇
50.琅邪过在甚处
51.黄龙滴水滴冻
52.马祖四嗣相别
53.晓聪负柴上山
54.严阳佛法僧祖
55.道恒会良久处
56.杨岐为师设斋
57.临济辞黄檗师
58.香严冬行春令
59.黄龙万法本闲
60.天衣甜瓜苦瓠
61.慈明深山城郭
62.荐福徒劳刻舟
63.保宁数目分明
64.玄沙三种病人
65.大宁谁是知音
66.大隋东西南北
67.慧忠城南草色
68.洪英本色衲僧
69.禾山四解打鼓
70.马祖吸尽西江
71.大沩思破灶堕
72.天衣金鸡报晓
73.法华正眼精明
74.龙济凡夫圣人
75.龙济是柱非柱
76.灵源明用晓机
77.守初向遮里寻
78.大隋诸德求实
79.慈明且坐吃茶
80.琅邪问本分事
81.真净天然气概
82.南院祖意教意
83.大愚接大雄孙
84.大宁不危不溢
85.泐潭独弄狮子
86.佛鉴透祖师关
87.佛日颂赵州柏
88.僧问大本小本
89.子湖衣钵下看
90.雪窦形名双举
91.鼓山参此大妄
92.法演问为人处
93.悟新赞六祖能
94.云盖笑老瞿昙
95.法灯他家儿孙
96.澄观答皇太子
97.慧忠问佛之义
98.大隋烧山挑蛇
99.黄龙切须自看
100.杨岐更有后语
101.神晏释然契悟
102.真净拄杖子语
103.悟真一时布施
104.洪英不涉波涛
105.保宁古人今人
106.晦堂七纵八横
107.悟新丝发不移
108.仰山宗门牙爪
109.云居道个何必
110.云峰翠岩侍者
111.忠珠翠竹黄花
112.大宁前佛后佛
113.守初无味之句
114.琅邪一堆烂柴
115.慈明安身立命
116.法演过在甚处
117.真净谈三种乐
118.首山不要掠虚
119.叶县岂不庆快
120.可真哪个是觉
卷二
121.晦堂一时扫却
122.洪英伤盐伤醋
123.法演鬼窟活计
124.泐潭笑倒土地
125.云盖作个模子
126.盘山掷剑挥空
127.晓聪向上宗乘
128.明招胡毵毵地
129.南岳法从心生
130.花药道着即瞎
131.临济赤梢鲤鱼
132.杨岐脚蹋实地
133.法昌宗门中事
134.悟新薪尽火灭
135.大沩放行把住
136.长沙似个大虫
137.智门藏身得么
138.保宁彼自无疮
139.云峰为众竭力
140.守初冻杀饿杀
141.智开悟因缘
142.世尊唯我独尊
143.赵州庭前柏树
144.法演见处共知
145.唐明把断咽喉
146.慈明问无为法
147.马祖信自心佛
148.神鼎自见自悟
149.天衣一时穿却
150.天台成等正觉
151.悟真作舞下座
152.灵云桃花悟道
153.杨岐身心清净
154.德山朝暮无事
155.慧忠三唤侍者
156.雪窦锥头出也
157.临济真正见解
158.婆舍与外道议
159.大宁入乡随俗
160.缘密何不启问
161.姜山今日为客
162.兴化开堂敬香
163.法演自云惺惺
164.子湖拦胸蹋倒
165.法华增语剩语
166.玄沙契本明心
167.琅邪无事之乡
168.杨岐诸人鼻孔
169.灌溪十方四面
170.奯师掩耳偷铃
171.颖桥香匙拨火
172.三圣欲展坐具
173.大愚切宜忌口
174.可真二施无别
175.鼓山大须甄别
176.黄龙问那一边
177.南院合是汝行
178.百丈大好悄然
179.本净以颂答问
180.德山一时按过
181.真净拂子头上
182.泐潭相逢弹指
183.波罗提答佛性
184.调达身陷地狱
185.曹山披毛戴角
186.长沙题取一篇
187.五祖棒头有眼
188.西院接兴阳静
189.琅邪没量罪过
190.大龙坚固法身
191.可真本分衲僧
192.玄沙七尺八尺
193.法眼二僧卷帘
194.龙济出门入门
195.德遵问索火意
196.广慧入泥入水
197.桂琛不塞不坐
198.投子提起油瓶
199.曹山纸衣下事
200.赵州明珠在掌
201.资福汝问阿谁
202.南泉还草鞋钱
203.叶县法久成弊
204.蕴聪答僧诸问
205.报恩说师子话
206.可真举三转语
207.克符问四料简
208.三师识得凳子
209.德山托钵下堂
210.罗山于相锻金
211.雪窦道接手句
212.二师目前包裹
213.天衣色空二颂
214.保福四种谩人
215.赵州大死却活
216.罗山送矩长老
217.洪英沙罗盛油
218.荐福梵音何来
219.法眼融教二颂
220.青原甚么处来
221.系南拨火觅沤
222.云门通身饭水
卷三
223.达磨安心法门
224.石门指人正眼
225.广慧本来无事
226.真净大智方明
227.宝寿钉虚空么
228.水陆用心即错
229.金峰二十年前后
230.黄檗大唐无师
231.庆诸无人识得
232.琅邪透脱一路
233.泐潭开方便门
234.降魔有佛有魔
235.石头达佛知见
236.三师逢定上座
237.白云路见不平
238.仰山剑刃上事
239.法演归堂吃茶
240.谭空勘开堂尼
241.三圣今日有事
242.兴化求安乐法
243.镜清妙中之妙
244.杨岐布袋盛锥
245.云门在甚么处
246.四祖任心自在
247.西山平生工夫
248.云峰莫谤正法
249.大宁本自天真
250.龙华照顾话头
251.南泉大难大难
252.南院壁立千仞
253.龙山蝇子放卵
254.龙山此山无路
255.投子无可与汝
256.保宁此话大行
257.晦堂摩霄俊鹘
258.赵州不生不灭
259.崔禅州衙升座
260.克符答四宾主
261.兴化打中间底
262.智门向上一窍
263.普明一时散去
264.仰山问三圣名
265.临济无用功处
266.云门一乘里外
267.白云悟后遇人
268.大沩不历阶梯
269.黄龙自利利佗
270.唐明答二居士
271.悟新不进不退
272.菩萨如是而住
273.襄州冬行春令
274.太子谈汾阳禅
275.慧果从上来事
276.大愚不拈不放
277.芭蕉出身之路
278.临济粜得遮个
279.南泉引三种动
280.雪窦无事道人
281.多罗付嘱达磨
282.甄叔不言不用
283.石头问日用事
284.法华直下道取
285.鹫岭以手卓火
286.长爪投佛出家
287.洞山万里无草
288.破灶泥瓦合成
289.临济露地白牛
290.夹山未辜负汝
291.智常参六祖能
292.琅邪定乾坤句
293.云门识祖师么
294.长沙草深一丈
295.灵树屋没人修
296.香严会祖师禅
297.俱胝只竖一指
298.三角眨眼蹉过
299.智门实到这里
300.首山要得亲切
301.子祥此两般人
302.鲁祖僧来面壁
303.洛浦夹山卓庵
304.慧忠无情佛性
305.洞山睹影顿悟
306.临济谁受供养
307.叶县直须著忖
308.真净识得自己
309.清豁贼是家亲
310.志行实际理地
311.德山无事无求
312.大珠做无事人
313.云门但唤拄杖
正法眼藏下
卷四
314.灵泉答祖师意
315.大安无如是刀
316.鹿门有盐无醋
317.泐潭看孔著楔
318.守初一咬咬断
319.咸启伏得龙么
320.夹山不落第二
321.六通烧畬答问
322.志罕文殊作闹
323.乾峰不得举二
324.慈明法身无相
325.乌石闭门独坐
326.道吾不识我语
327.关南击鼓吹笛
328.洪掩息如灰
329.杨岐因雪示众
330.胁尊设问童子
331.药山千圣不识
332.佛鉴十五日事
333.大愚阇梨老僧
334.真净狮子快鹰
335.百丈躬起夹火
336.船子钓尽江波
337.白云拄杖灯笼
338.南院南方一棒
339.法华曲不藏直
340.赵州真佛内坐
341.大沩脱白沙弥
342.子湖一只狞狗
343.提婆我天尔狗
344.花药保任此事
345.石头哪是汝心
346.白马蛤蟆吞月
347.保宁无内无外
348.庆诸道遍不藏
349.云居言不要多
350.姜山饭是米做
351.缘密但参活句
352.云门学语之流
353.开先权道强名
354.法演落节拔本
355.睦州得个入头
356.龙牙透过祖佛
357.报慈丝毫不隔
358.蜀川水上卓旗
359.太原已相见了
360.真净唯用自心
361.西堂尽答言有
362.李翱马师言教
363.常兴汝何多事
364.智岩我狂欲醒
365.六祖示卧轮偈
366.疏山腊月莲花
367.主事礼拜狗子
368.祖师相见机缘
369.疏山有曹家女
370.韶山青青黯黯
371.琅邪自卖自买
372.泐潭快便难逢
373.打地寻棒不见
374.谷山声色纯真
375.华林磕破钟楼
376.疏山畐塞虚空
377.盘山开悟因缘
378.夹山不惜眉毛
379.法演未称平生
380.慧棱开悟因缘
381.六祖本来面目
382.多福一丛竹子
383.首山切忌蹋著
384.真净不得礼拜
385.明招弄泥团汉
386.奉先汝欠悟在
387.雪峰鳌山成道
388.天台澡浴省话
389.六祖示法华意
390.玄沙是自家事
391.渐源觅先师骨
392.晦堂无诤三昧
393.灵云灵柱怀胎
394.云门三家村汉
395.石门通上彻下
396.报慈闻声发问
397.守初自牧一牛
398.云峰知心体合
399.马祖下觑上觑
400.药山莫作等闲
401.翠岩邪法难扶
402.广慧锨爬䦆子
403.诲玑不伤万类
404.药山指天指瓶
405.志师草贼大败
406.白水答曹溪事
407.鼓山须是个汉
408.鹅湖以何为道
409.仰山汝甚处人
410.盘山千圣不传
411.五泄拗折拄杖
412.元祐发明心地
413.西余楞严二颂
414.药山何不早道
415.琅邪防五种病
416.六祖都莫思量
417.香严如人上树
418.永明同坑之土
419.系南脑门百裂
420.慧棱问如来语
421.金峰不是枕子
422.玄沙再来人也
423.六祖叶落归根
424.赵州门里门外
425.首山家家火把
426.永光非常之旨
427.嵇山在甚么处
428.香城一似两个
429.疏山七虎无尾
430.药山不是不是
431.六祖诸佛护念
432.智门甚么边事
433.普化明日有斋
434.赵州台山勘婆
435.天台曹源一滴
卷五
436.六祖听吾说法
437.石头非但曹溪
438.木平未发前事
439.本生甚处为人
440.仰山被索明珠
441.百丈三日耳聋
442.睦州将饼子来
443.洪英下个注脚
444.法昌不负来机
445.盘山复是何物
446.白水有个入处
447.赵州有么有么
448.麻谷大悲正眼
449.白云恁么看取
450.南泉打破粥锅
451.悟新可通可明
452.广慧无孔铁锤
453.日容死却遮汉
454.天衣点检分明
455.临济即今便吃
456.投子打设问僧
457.法演须明决择
458.云门塞却汝喉
459.明招禅偈二首
460.蚬子神前台盘
461.镜清辜负杀人
462.新罗答大人相
463.善藏答深深处
464.庆诸拙自何来
465.白云事同一家
466.天衣向遮里明
467.峻极会尽无生
468.元祐决择身心
469.云峰岩崖佛法
470.琅邪笑个甚么
471.天台问两尊宿
472.云门是瞌睡汉
473.西余不如筋斗
474.迦叶倒却刹竿
475.真净休瞌睡好
476.瑞岩如此作么
477.南院忽遇屎橛
478.系南直教粉碎
479.招庆好与拄杖
480.德山灭烛而悟
481.马祖石头路滑
482.灵照失却一片
483.广慧是甚么声
484.长髭红炉点雪
485.仰山似个甚么
486.杨岐朝离何处
487.睦州现成公案
488.悟真日月山河
489.夹山云水自在
490.睦州裂开捏聚
491.大愚上堂示偈
492.世尊未曾杀生
493.曹山令佗不疑
494.缘密青天犹在
495.法眼随时及节
496.广德盐尽炭无
497.达摩与汝安心
498.香林头重尾轻
499.六祖即心即佛
500.药山怎怪老僧
501.西睦是一头驴
502.叶县拗折竹篦
503.法华抑而为之
504.法演抛砖引玉
505.云门某无气力
506.玄沙佛道闲旷
507.赵州法堂探水
508.仰山某有验处
509.桐峰争奈我何
510.汾州心性本有
511.沩山道人之心
512.安国真性缘起
513.越山睹日顿晓
514.国清呵佛骂祖
515.洛浦旨外明宗
516.夹山直须挥剑
517.洪英食饱伤心
518.石头谁是后人
519.太原一时佛在
520.岩头究涅槃意
521.汾阳放身舍命
522.叶县通变道人
523.唐明波斯鼻孔
524.雪峰住持事繁
525.悟新不落死活
526.青林非吾子息
527.广慧疏于财宝
528.虔州六句外鉴
529.沩山回光返照
530.缘密普天普地
531.世尊女子出定
532.南台寂寂无依
533. 临济参三峰平
534.泐潭先解此法
535.云台鉴得出么
536.天皇指示心要
537.雪峰古涧寒泉
538.法眼丙丁童子
539.玄沙山中见虎
540.庞蕴何方佛地
541.黄龙第五不易
542.石巩无下手处
543.玄沙再复人身
544.罗山起灭不停
545.首山惜取眉毛
546.云门有两般病
547.德山诸圣去处
548.雁荡弄影怖头
549.大宁露地白牛
550.镜清诸佛出身
..............
附录
重刻《正法眼藏》序圆澄撰
题刻大慧禅师正法眼藏李日华识
答张子韶侍郎书宗杲撰
大慧普觉禅师塔铭张浚撰
径山杲禅师祖琇撰
临安府径山沙门释宗杲传如惺撰
大慧普觉禅师年谱祖咏编宗演校订
《正法眼藏》所收佛教人物索引
主要参考文献
1. 琅邪船来陆来
琅邪和尚①问举和尚②:“近离甚处③?”
举曰:“两浙④。”
“船来?陆来?”
曰:“船来。”
“船在甚么处?”
曰:“步下。”
“‘不涉程途⑤’一句,作么生⑥道?”
① 琅邪和尚:滁州琅邪山(或作琅琊)慧觉禅师,生卒年不详,宋代临济宗禅僧,汾阳善昭禅师法嗣。
② 举和尚:舒州法华院全举禅师,生卒年不详,宋代临济宗禅僧,汾阳善昭禅师法嗣。
③ 近离甚处:禅师堪验学人时常问的问题之一,表面上是问从何处来,然而隐含禅意,禅师会根据回答而进一步设问。离,离开某地来到某地。
④ 两浙:唐代设浙江东道和浙江西道,宋代改为两浙路,所辖地区包括今天的江苏省长江以南地区和浙江省全境。
⑤ 不涉程途:字面含义为不通过长途路程而到目的地,有不通过渐修而觉悟之意。
⑥ 作么生:宋代俗语,意为“怎么样”“如何”。
校释说明
《正法眼藏》在中国历史上的《大藏经》本中,只有明代《嘉兴藏》收入一次,后来又收入日本的《卍续藏》,《卍续藏》虽然没有说明版本来源,但此本当属《嘉兴藏》本。本书以日本《卍新纂续藏》第67册收入的《正法眼藏》为底本笔者终校此稿时,正好有《嘉兴藏》引用,即以此本为底本。《正法眼藏》载《嘉兴藏》第二六九函,第一、二、三册。《续藏》本为参校本。,根据文中的具体内容,参考一些灯录、语录等禅典,对于《正法眼藏》中涉及的禅师机缘法语,回到相应的禅典中,作大致的比对。大慧宗杲在谈到这些禅师时,采用的是口语式的讲授,虽然不一定是对禅典中相关内容的精确复述,但今天来看其所涉及的内容和历史上的禅典相比,一些文字大致相同,许多文字完全一致,这就为今天的参校提供了很大的便利。这可以看出宗杲作为著名高僧,对于禅宗史和现状的精深掌握,同时,其弟子在整理成集时,也可能和相应的禅典作过比对。
正因为历史版本比较少,本书的校释,以释为主,以校为辅。在《正法眼藏》中的内容和现存相关禅典中的内容有表述,但在一些文字、概念上有重要区别时,才加以校注。有些字属于宗杲或记录整理者基于其时代的用法,我们只在其第一次出现时加以解释,不将其改成现代通行写法。这主要是“佗”和“遮”两个字,分别是“他”和“这”的含义。“底”字在表示今天“的”的意义时,也不改为“的”字。
释的部分,主要对禅僧、禅学概念和特殊语句、佛教一般概念、禅宗语言一般用词等加以解释,其中对于禅僧的解释,解释项一般包括法号、生卒年代、俗姓、禅系、法嗣系统等,资料中没有的则空缺。法号的表达,以《五灯会元》目录为准。有个别的词语会重复解释,比如有的词语既表示地名,又表示禅僧名,每次出现可能所指不同;有的雅号,不同的禅师都用,每次出现,可能所指不同。
底本并没有序号,但内容之间的分隔是以自然段来处理的,一般地讲,每一段机缘法语是一个自然段。遇到不易分出自然段的情形,文中则以分隔符号“∟”表示。此次整理,根据这种特点,给每一个自然段标以现代序号,以方便阅读。有个别的内容,原在同一个自然段中的,则根据其内容的不同,分别为不同的序号,或者在不同的自然段中的,由于内容相同,则合并为同一个序号。
原本每一个自然段并没有标题,此次整理,为了突出每一段的主题,分别加上相应的标题,也方便现代读者的阅读。这种做法也是参考了禅宗史的传统,《无门关》《从容录》《请益录》等公案集,对于每一则公案都有名称,有时候同一则公案,历史上会有不同的名称概括。对于每一则的标题,尽量参考历史上已有的提法,同时又照顾到本书概括的格式,这种格式以六字为准,前两字是禅僧名号,后四字是内容概括。
底本中宗杲对于机缘法语的评论,一般以“妙喜曰”开始,也有其他方式的提示,其格式是比正文退后两个字,校释时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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