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札,是春秋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外交家、文艺评论家,是春秋吴文化的杰出代表,是常州的人文始祖。季札的被封邑,标志着常州的开埠建邑,揭开了常州有文字记载的历史。2500余年来篱栅的诚信、守礼、和善、致用的品德和精神滋养着常州这方热土,影响了一代代常州人。正是一代代季札式的先贤文化的薪火相传,生生不息,塑造了常州独特的文化魅力和城市品格,积淀了谦和坚毅、诚信守仁、厚德兼容的常州人文精神。这些都值得后人好好研究.古代贤人。传为避王位“弃其室而耕”常州武进焦溪的舜过山下,人称“延陵季子”。季札不仅品德高尚,而且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和外交家。本书系统地介绍了季札的生平与历史功绩,并做了客观评价。
季子是常州的人文始祖,是春秋吴文化的杰出代表人物,是常州开埠建邑第一人。季子文化是常州文脉之根,季子文化是常州文明之源,诚信之魂。 古代贤人。传为避王位“弃其室而耕”常州武进焦溪的舜过山下,人称“延陵季子”。季札不仅品德高尚,而且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和外交家。本书系统地介绍了季札的生平与历史功绩,并做了客观评价。
文学博士,南京大学中国思想家研究中心教授。著有《刘基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儒释道与晚明文学思潮》(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等。
生平篇 第一章 勾吴与寿梦 第二章 早年季札 第三章 聘问中原 第四章 中年季札 第五章 终老诸谜 观乐篇 第六章 《二南》、《郑》、《卫》论 第七章 诸《风》论 第八章 《雅》、《颂》论 第九章 观舞论 第十章 观乐论 思想篇 第十一章 淳德蕴道:政治思想 第十二章 “让德光前”:让国论衡 影响篇 第十三章 挂剑酬心、德标千秋 第十四章 道启圣学:季札与孔子 第十五章 清徽泽吴:季札与吴文化
《季札评传》:
虽然对于徐国的疆域尚不能有确切的结论,但徐国曾是历史上一个与西周相抗衡,在诸侯国中影响力甚大的国家,这是有文献可稽的,尤其是徐偃王时更是如此。如《史记集解》载:“传云昔周穆王巡狩,诸侯共尊(徐)偃王,穆王闻之,令造父御,乘?之马,日行千里,自还讨之。或云命楚王帅师伐之。”但“徐不忍斗其民,北走彭城武原山下,百姓随而从之万有余家”。《后汉书·东夷列传》记载更为详细:“及武王灭纣,肃慎来献石□、□矢。管、蔡畔周,乃招诱夷狄,周公征之,遂定东夷。康王之时,肃慎复至。后徐夷僭号,乃率九夷以伐宗周,西至河上。
穆王畏其方炽,乃分东方诸侯,命徐偃王主之。偃王处潢池东,地方五百里,行仁义,陆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⑨《淮南子·人间训》亦载:“昔徐偃王好行仁义,陆地之朝者三十有二国。”虽然史籍对于徐国的记载甚少,但出土的徐国铜器则颇丰。清光绪十四年(1888年)江西高安曾出土12件徐国铜器。因而有学者认为徐人曾到赣西北部地区。可见,徐国在东夷具有重大的影响。春秋前期,徐国国势依然颇盛。周惠王二十年(鲁□公三年,前657年),徐国曾统一了淮南的群舒,对此,《春秋经》载:“徐人取舒。”⑥对于群舒的位置,杨伯峻注曰:“大致宗国在今安徽省舒城县,而散居于舒城县、庐江县至巢县一带。”这一时期江、淮之间争疆夺势的战争主要发生在楚与徐之间。文献记载鲜见,或许是因徐国曾经作为抗击宗周的主要力量,因此受到正统史家的轻忽。但其后楚国渐强,逐渐征服了巢、舒、蓼等国。同时,吴国自寿梦以来国力得到了增强,吴、楚争霸成为南方诸国关系的中心,徐国的国力逐渐浸微,而屡受吴楚侵夺,如,《左传·成公七年》:“吴始伐楚、伐巢、伐徐。”“蛮夷属于楚者,吴尽取之,是以始大,吴于上国。”①据《左传》记载,徐国被灭在周敬王八年(鲁昭公三十年,吴王□庐三年,前512年)冬十二月:“吴子怒,冬十二月,吴子执钟吾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己卯,灭徐。”当季札于襄公二十九年聘问中原时,徐国虽然国势衰微,但毕竟还是吴楚竞相争取的一个诸侯国。徐国因与楚国同属于殷商直系,关系较吴国更为密切。因此,在吴、楚争雄的过程中,徐国成为两国争取的重要对象。徐国世为楚国所制,但当时的徐君又是“吴出也”,亦即其母为吴国之女。吴国为了实现霸业,必然需要北进中原,徐国则地处吴国北上的必经之路。季札此次北上“通嗣君”,亦即与北方诸国进行政治文化的沟通与交流,其中一个虽未明确记载,但于情理可以推测的目的,是要争取使徐国在吴楚相争中更倾向于吴国。因此,季札心许徐君,践约而挂剑,除了体现季札笃诚守信的品质,还体现了其卓越的外交智慧。事实上,季札道经徐国之后的六年,周景王七年(鲁昭公四年,吴余祭十年,前538年)《春秋经》即有“楚人执徐子”的记载。《左传》亦记之日:“徐子,吴出也,以为贰焉,故执诸申。”可见,楚王因为怀疑徐国通吴丽拘徐君,而此之“徐子”,当是刘向《说苑》中记载的徐之嗣君。徐之嗣君不敢受剑,季札挂剑于徐君墓树而去。对此感人的敦信守诚之举,徐人嘉而歌之,日:“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脱千金之剑兮带丘墓。”徐之嗣君必然感佩于心。楚王“以为贰焉”的反应,从侧面印证了季札过徐之后徐君与吴国联系的加深,或者说,楚人将“徐子”“执诸申”的结果,乃导因于季札挂剑。对此,明人姜宝在释解《春秋经》中“楚人执徐子”时已有体认: 《史记》札使北过徐,还而挂剑徐君之墓,可见吴通上国,道 必由徐,今执徐子,为其不能闭吴通上国之道,为贰已也。① 可见,此次季札出聘中原,道经徐国,虽然文献没有翔实的记载,但季札不以生死为碍,不以色欲心约无凭为托辞,毅然践约,挂剑墓树,留下的是后人的不绝赞叹,也留下了徐之嗣君深深的感怀以及吴国与中原诸国无碍的交通,为吴王成就霸业作了准备。
从这个意义上说,明人田艺蘅诵季札挂剑时所说的“审音惟妙解,挂剑有深衷”②,可谓触摸到了季札的心海微澜。
正因为挂剑之举体现了诚信守诺与外交智慧两方面的含义,因此,挂剑所寄寓的除了酬心守信的含义,其伤悼情怀也不应为后世所忽视。从这个意义上说,季札之剑,又是痛悼徐君的祭品。季札挂剑往往作为痛悼故人的高行,而见之于挽诗,这其实是符合季札做此惊人之举的本意的。如宋人孙应时《挽徐居厚寺簿》诗云:“有怀终挂剑,雪涕独难禁。”③宋人王炎《宋可挹挽诗》云:“林间谁挂剑,清泪堕悲歌。”④季札挂剑既是其敦信守义的品行使其然,同时也是其卓越的政治外交智慧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