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众多的写作人,从语言与生活的密切关联里,坚守着文学,坚持文学书写,使文学的重要性在心灵深处保持不变,使澳门文学的亮丽风景得以形成,从而表现了澳门人的自尊和自爱,真是弥足珍贵。从“澳门文学丛书”看,澳门文学生态状况优良,写作群体年龄层次均衡,各种文学样式齐头并进,各种风格流派不囿于一,传统性、开放性、本土性、杂糅性,将古今、中西、雅俗兼容并蓄,呈现出一种丰富多彩而又色彩各异的“鸡尾酒”式的文学景象,这在中华民族文学画卷中颇具代表性,是有特色、有生命力、可持续发展的文学。这套作家出版社版的文学丛书,体现着一种对澳门文学的尊重、珍视和爱护,必将极大地鼓舞和推动澳门文学的发展。就小城而言,这是她回归祖国之后,文学收获的第一次较全面的总结和较集中的展示;从全国来看,这又是一个观赏的橱窗,内地写作人和读者可由此了解、认识澳门文学,澳门写作人也可以在更广远的时空里,听取物议,汲取营养,提高自信力和创造力。 ——摘自王蒙《澳门文学丛书 · 总序》
后 记
在澳门回归祖国的倒数的日子里,大量有关澳门文学艺术作品的出现是必然的事。但对笔者而言,则是一个异数。
说是异数,只因本书的成篇,乃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出现。此事说来话长,实有必要就这些加以说明;同时,也应就本书此次出版的取名而向读者交代一下。
早在二十年之前,笔者在澳门一家报馆工作。当时曾以“澳门新语”为名写了一个专栏,内容是有关澳门的轶事、掌故等。但很可惜,才写了几篇,即遭逢一宗突如其来的事故,以致兴致索然而搁笔。如是一搁二十年,至1995年年中,有朋友主持一家报纸的编务,要找人为创刊写文章。笔者应命而至,搞了一个名为“家在澳门”的专栏,其始原意是写近半世纪以来澳门物事的变迁与发展,及后更将时间范围扩阔,举凡澳门古今物事的都包含其内,有意无意之间与前写的 《 澳门新语 》 的意图相合。
《 家在澳门 》 写了一年多才结束。当时有朋友看过以为经挑选可以出版,经引介与澳门成人教育学会列位先生,终得首肯于1996年12月出版,又于翌年的5月刊行修订本 ( 第二版 )。为圆二十年前的旧梦,笔者在本书出版之前征得出版者的同意,把原名“家在澳门”改名为“澳门新语”。
“澳门新语”书名的取定,实是自清初广乐名士屈大均的《 广东新语 》 而来。 当年 《 广东新语 》 刊行时,屈大均的好友、诗人潘耒为此写了一个序言,其中有赞说:
后 记
在澳门回归祖国的倒数的日子里,大量有关澳门文学艺术作品的出现是必然的事。但对笔者而言,则是一个异数。
说是异数,只因本书的成篇,乃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出现。此事说来话长,实有必要就这些加以说明;同时,也应就本书此次出版的取名而向读者交代一下。
早在二十年之前,笔者在澳门一家报馆工作。当时曾以“澳门新语”为名写了一个专栏,内容是有关澳门的轶事、掌故等。但很可惜,才写了几篇,即遭逢一宗突如其来的事故,以致兴致索然而搁笔。如是一搁二十年,至1995年年中,有朋友主持一家报纸的编务,要找人为创刊写文章。笔者应命而至,搞了一个名为“家在澳门”的专栏,其始原意是写近半世纪以来澳门物事的变迁与发展,及后更将时间范围扩阔,举凡澳门古今物事的都包含其内,有意无意之间与前写的 《 澳门新语 》 的意图相合。
《 家在澳门 》 写了一年多才结束。当时有朋友看过以为经挑选可以出版,经引介与澳门成人教育学会列位先生,终得首肯于1996年12月出版,又于翌年的5月刊行修订本 ( 第二版 )。为圆二十年前的旧梦,笔者在本书出版之前征得出版者的同意,把原名“家在澳门”改名为“澳门新语”。
“澳门新语”书名的取定,实是自清初广乐名士屈大均的《 广东新语 》 而来。 当年 《 广东新语 》 刊行时,屈大均的好友、诗人潘耒为此写了一个序言,其中有赞说:
其察物也精而核,其谈义也博而辨,其陈辞也婉而多风。思古伤今维风正俗之意,时时见于言表。游览者可以观土风,仕宦者可以知民隐,作史者可以征故实,摛词者可以资笔润。观《 华阳国志 》、《 岭南异物志 》、《 桂梅虞衡 》、《 入蜀记 》诸书,不啻兼有其美。善哉,可以仿( 传 )矣!
笔者之所以摘引潘耒这段序文,记得是当年曾有志者要与屈著相对照。然而相比之下,本书难及屈著的万一,不足之处甚多。正因如此,笔者对此次出版简体字版时编辑先生建议改书名为“澳门掌故”表示同意。据所知,港澳地区曾已有两本题名“澳门掌故”的书刊。一是王文达先生所撰的专栏,一是余布衣先生写的。这里必须要说明清楚的。
事实上,本书有若干篇章是摘引自王文达先生的 《 澳门掌故 》 专栏。 《 澳门掌故 》 专栏在当年报章刊行时甚受读者欢迎,但在全篇尚未完稿即因事中辍。另处,在五六十年代还有汪孝博、黄蕴玉、陈宥几位老先生,先后在港澳报章发表有关澳门史实或掌故的文章,数量很多,可惜在他们的生前,以致故世而今都未有结集出版。他们的著作对笔者的撰写本书,有很大的影响作用。
对本书的出版,澳门成人教育学会吴志良、韦思理、梁官汉、陈继春先生出力至多,第一、二版的刊行实与他们的支持有极大的关系。
在此,还要多谢白思群、穆凡中先生。白先生为本书写序言,曾数改其稿,继第二版之后,在此次简体字版又作了精心修订。穆凡中先生的序言是在第二版刊印时加上去的。这是他在本书第一版出版后所写的评介文章。
这次简体字版的出版,中国文联出版公司白舒荣女士出力更多,在此一并向她以及有关工作人员致谢。
黄德鸿
1998年8月15日
后记之“后记”
《 澳门掌故 》 在此第三次之前曾刊印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澳门,之后在北京又印了一次。两次的刊本笔者都写了后记,内容总的是交代此书的成书过程,及多谢玉成出版的有关人士。
从市场销售及读者所反映的意见,“澳门掌故”是受到欢迎的。原因何在?个人认为,第一次刊行是在澳门回归祖国怀抱前三年的1996年,海内外很多人士都想从这本小书对澳门有更多的了解。第二次印行是在北京,距澳门回归的日子更短,内地朋友的要求更热切。在那期间,有关澳门各个方面问题的书刊纷纷出炉,成为一股热潮, 《 澳门掌故 》 内容不过是这个小城昔日的风土人情及物事,更不是有关政治、经济等的专作。 《 澳门掌故 》 因缘际会,得以乘时而起,笔者以为这是个“异数”。
据告知,单是在北京的两次印行,总数已在一万五千之间,其中还有若干是精装本的。此第二次的印行,书名从第一次的 《 澳门新语 》 改为 《 澳门掌故 》。当初取用的 《 澳门新语 》书名,其实是想承袭广东名士屈大均撰写的 《 广东新语 》 而来的。可事与愿违:一方面是屈著内容丰富,笔者的 《 澳门新语 》不及其万分之一,又以作者笔下功夫有限,该文出于这些原因,北京方面的出版者给改了 《 澳门掌故 》 这个名堂。
对书名的改动,笔者也以为合理,为免看过第一、第二次印刊版本的读者有所误会,笔者在第二次印刷的简化字版本的后记写了一个声明。事实上, 《 澳门掌故 》 书名是研究澳门本土大有名气的王文达校长的专栏名座,后来组装成书时,引起海内外朋友的注意。之前,李鹏翥先生为香港报刊撰写的 《 澳门古今 》 出版时也先后刊印了好几次,亦受到港澳读者的欢迎。还有一位澳门作者余布衣,也写了 《 澳门掌故 》 为书名的小册子,亦是介绍澳门的风土物事。
研究、介绍澳门历史的大部头、小册子在澳门回归前后,一时风起云涌,知识界特别着力,甚至有以“澳门学”为号召,以及进一步宣传澳门这个小城。在一次集会上,有人曾提出“乡土教育”这个问题,把认识、学习澳门普及到中学、小学及民间团体,笔者以为这是一件好事!
这篇 《 后记之后记 》 写得长了一些。澳门在五百年前是个小渔村、不起眼的地方。于今已是不同了,即如从前的“十字门水道”,今天更有了显著的变动。抚今追思,往事不应“成烟”,但愿众人烧柴火焰高,把研究澳门本土文化扇成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