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1”字头最后一年。从未成年向成年过渡的一年。或许也是,最有故事的那一年。告别了单纯与稚嫩,从19岁开始,女孩子开始蜕变。秉承《17》的创新模式,《19》将继续以《文艺风象》式的清新治愈风格,通过文章、绘画、摄影作品以及人物侧写等多种形式,完整地呈现落落眼中最真实也最美好的19岁。除了一直以来活跃于《文艺风象》的刘麦加、卢丽莉等优秀创作者会在本书中悉数登场之外,本书还力邀著名女性摄影师燕子负责书中19位女孩的群像摄影,带来与《17》一脉相承却又别具特色的文艺视觉感受。
继以少女情怀为主题的《17》热卖后,一直以少女情怀著称的落落,此次将目光继续投在了“19岁女生”这个美好的命题上,其实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令人充满期待与遐想。全书根据落落的构思精心制作,呈现出相较《17》更为清新文艺的气质,因此当你翻开这本《19》,就好像跟着落落回到了她理想中的19岁。那时的校服很朴素,可是青春怎样都很漂亮;那时总有三五好友,天天年年形影不离;那时的想法单纯而又天真,“哭泣”还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时的世界小到令人窒息,脑子里却装着天大的烦恼挥之不去;那时……。这是每个女孩都历历在目的19岁,细节些许不同,万变不离其宗。所以如果你也热爱这样的19岁,如果你正在经历这样的19岁,又或者如果你想要了解这样的19岁,那就再也没有比它更适合你的读本。打开你的少女心抽屉吧,那里安放着你永远也不会老去的青春。
落落,最世超人气作家,本书主编及作者之一。在青春文学领域常与郭敬明并提,已出版:长篇小说《年华是无效信》《尘埃星球》,散文集《不朽》《须臾》等。单行本销量均超越30万册,在各大市场销量测评排名中名列前茅。由她主编的文艺生活杂志《文艺风象》也凭借着清新治愈的风格给人耳目一新的印象,打破了时下商业杂志的固有格局,开创出一片专属于文艺青年的美好天地。创刊至今,每一期杂志均在微博等网络平台引起热烈反响,并长期在亚马逊等网上书城的同类杂志销量排行榜中独占鳌头。
目录
P006···海边的舞者
P037···海19
P049···遥远的告别
P067···迷幻森林
P089···史蒂夫,有电话
P119···长满春天的树
P143···幸存者
P157···星芒
P169···风花月
P179···Criminals Usually Head South 目录
P006···海边的舞者
P037···海19
P049···遥远的告别
P067···迷幻森林
P089···史蒂夫,有电话
P119···长满春天的树
P143···幸存者
P157···星芒
P169···风花月
P179···Criminals Usually Head South
P185···困境
P191···浅绿残骸
P197···深眠
P203···我的19岁
P209···at 19
P248···跳舞的女孩
P260···创作群at 19
P262···后记
后记
落落
一直留在印象里的是某首歌曲中女声唱着的,“想要永恒的生命”,和“青春在20岁之后完结”,钟声一过之后,玻璃鞋消失一般的魔法——好像一定会在19 岁结束的那天发生。于是令之前一路通往19 岁的路也走得紧张了起来,裹得紧了些的外套再披一层模仿来的漠然就可以充当铠甲。自己既然一半灵魂的成了战士,拥有了对抗的意图,那么应此需要,敌人也就必须出现,必须满怀恶意——你看着世界,对面的世界,满怀而已的世界。清晰的分界线,是宽阔而汹涌的黑色河水,夜夜在你枕边伴月光肆虐。
就算苦口婆心地劝,“并非如此啊”“以后就会明白”“只是一天过去”,从19迈入20,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是水,攥在手心里的花也还没有枯萎,它未来虽然会枯萎,但不会在一刹那发生……但所有劝说一如往常地对所有青春期里的人无效。还是会警觉,对着黑漆漆的角落想象所有可能的恶魔,绷久一点就愈加脆弱。
但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会失去什么呢。
青春到了这一站就是终点么,接下来的通往哪里?
毕竟从那以后,就都是糊成一团了的,从20 岁开始似乎一直到生命完结,这些日子都将构成一个整体,又大又嘈杂的一团人生,那么令人厌烦,却因为他们都属于一个整体,切割不出可以暂告一段落,用来乘机透气的阶段。相比之下,十几岁的人生简直可爱,她有她的花园,而更可爱的一点在于唯独她自己对此毫不自知。
我记得19岁的时候要在冰天雪地里继续咬着牙光腿穿裙子,与人合抱一棵树希望摇落下上面的积雪,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激烈又烫手的欲望。但当时的自己毫不自知。
我记得19岁时极其失意地走过一条尘土飞扬的路,打着电话一边说一边哭,但最终还是没有让对方来见面安慰。哭得口渴了,但奇怪地没有买水,走到附近的水果铺买了个梨子啃。嘴巴里又是咸味又是甜味的。矛盾得如出一辙。但当时的自己毫不自知。
我记得看着车窗外平原化成黑色的线条,很高的地方闪烁着冬季的大三角,把一件背叛的事重温过整个长夜,内心既酸又苦涩,不敢听歌,不敢听脑海里却一个劲儿地自己唱。那会儿一定是打从心里认定这是我人生中最痛苦最糟糕的事了。果然当时的自己是毫不自知的。
想着火车车厢忽然只缩短成自己身下的床铺,它走得太平稳了,有时候感觉不出是在朝什么方向前进,只是沉落在黑夜里的温暖的颤抖。19 岁,口袋空空,偶尔要效仿成年人那样,去冲破一下自己之前从来都没有设想过的边界,又常常地败北给自己的胆识。果然那个挺直了胸的,既骄傲又美丽的假象,终究是假象,她也是一件武器——先想象出那样的一个自己,想象仰仗着她,去更好地更美地更勇敢更恣意地活一遭。想象她纤瘦的脖子,她束进裙子里的衬衫随着动作而美好地膨出一些,想象她不会改变,不会老,不会被之后那一整团的人生所迫害的眼睛。
然后再过五年,过十年,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在某个早晨或黄昏,和窗外一闪而过的那个人影打声招呼。
“去哪儿啊?”
“我来不及啦——”
而你放下手里的书,劳伦斯·布洛克的《八百万种死法》:“她紧紧抓住铜环,结果手指变绿。无人愿意为我一掷千金。无人愿意与我共结连理。无人愿意救我一命。我已倦于微笑。我已疲于奔命。美好时光已成过去。”
落落
2014年10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