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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新解杂议 《〈中庸〉新解杂议》为湖北工业大学退休副教授张之权撰写的学术新著。全书分十四章,十三万余字。书中分析批判了南宋学者朱熹提出的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的中庸之道背离了《中庸》的原意,是通过修改版本提出的错误主张,揭示了《中庸》原著的真正的中庸之道,即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这种诚之者,人之道也的求真(或求实)之道。 本书的突出之处,就在于在说清楚三个字上下了功夫,说清楚了四个问题:第一,朱熹的中庸之道在《中庸》原著里没有依据,它是曲解《中庸》原著并且通过修改原著才形成的理论。第二,厘清了《中庸》原著脉络,揭示了《中庸》原著的中庸之道,同时指出了它的局限性,联系社会实际对此中庸之道做了必要补充。第三,说清楚了朱熹所注释的《中庸》与《中庸》原著之间的原则性差别。它们具有不同的哲学特征,《中庸》是主观唯物主义,朱熹是客观唯心主义,两者差别十分明显,不需要讲什么道理,一目了然。第四,《中庸》的哲学特征是主观唯物主义。如作者说,之所以定名为杂议,取其议论角度之广。本书既有对朱熹中庸理论之矫正,此为一议;又有对《中庸》原著正确理解之阐释,又是一议;还有在看待若干社会问题上朱熹理论与中庸的差别,又是一议;等等。如此构成杂议。虽曰杂议,并非茶余饭后的街谈巷议。 自 序 本书所述内容,主要是对朱熹注释《中庸》时对中庸之道所做的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的解释提出异议,从这个角度说可以称为中庸新解。但是,本书对中庸之道的解释,却不是另起炉灶,而是忠于《中庸》原文,恢复《中庸》自身的定义和郑玄的注解,从这个角度说又谈不上新。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早先是北宋学者二程(程颢、程颐)提出来的,不是朱熹的原创。但是,朱熹是二程学术上的继承人,他在注释四书时,完全继承了这个观点。所以,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就主要说朱熹。 中庸二字究竟应该怎样解释?至今找不到明晰的判定。这两个字最早见于《论语》。《论语·雍也》中: 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不过,通观《论语》,并没有对此语的解释。什么是中?什么是庸?不知道。至是来到的意思呢,还是最好的意思?不好确定。 《中庸》一书,虽然以中庸为名,但全书对中庸二字也没有专门解释。书中有中庸10处,另有含庸的2处(庸德之行,庸言之谨)。对于庸字,没有专门解释。 庸本是个多义词,它的内涵是附在中字上的。先确定中的含义,再对它进行恰当的匹配,朱熹说的不易之谓庸和郑玄说的庸者,用也都是这么做的。对于中,《中庸》第一章有两句话,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也不算明确的解释。正是因为《中庸》对这两句话没有明确解释,留下了理解空间,所以发生了歧义,中国出现了两个中庸。一个是《中庸》原文和郑玄注释的中庸,一个是朱熹的中庸。这两个中庸的存在人们是知道的,但从南宋以后学界只宣扬朱熹的中庸,而完全抹杀了郑注中庸。 这种修改之所以不可避免,是因为《中庸》原文明确认定小人有中庸,朱熹则斩钉截铁地认为小人不配有中庸,两方面形成了尖锐的矛盾。小人也有中庸,是不利于朱熹的中庸之道存在的,因此必须修改。不是近义词的调整,是反对关系的变更。在现代这种事是谁也不敢做的,必然招致口诛笔伐,因为,在逻辑上保持论说概念的同一性是必须遵守的准则。在古代,朱熹他们没有这个约束,极具随意性。 事实上《中庸》是对的,这种修改是不能允许的,必须批评朱熹。 批评的矛头直指朱熹是很难被中国儒学界接受的。朱熹被学术界推崇为孟子以后(也有人说是孔子以后)的大儒,他的《四书章句集注》在元、明、清三朝被奉为圭臬,直到现在,绝大部分注释四书的学者仍将其视为金科玉律,不曾有任何怀疑。但在不偏之谓中这个问题上,朱熹的许多解释都是站不住脚的,或者说是牵强附会的,可是学界发出的赞许性议论文字,用汗牛充栋都不足以形容其多。在这种环境下批评他的错误,如果没有高度的唯物主义精神,人们就很难接受。 朱熹是儒学集大成者、宋代理学家,著述甚多。朱熹于宋建炎四年(1130年)出生在今福建尤溪县,家境不好。祖父朱森是一个只读经书,不问生计的酸腐士子,一生潦倒不得志[1]。父亲朱松于政和八年(1118年)戊戌擢进士第,授福建政和县尉。其祖父朱森随子入政和县传授理学,宣和七年(1125年)不幸病故,因家贫而不能归葬江西婺源原籍。朱松在赵鼎任宰相时,除校书郎、迁著作郎,又以御史中丞常同荐,除度支员外郎兼史馆校勘,历司勋、吏部郎[2],可见其积有一定人脉。朱松诗名重当时,亲自培养了朱熹写诗的才能。 为了开拓沋郎(朱熹小名,因其出生于沋溪河畔而得名)作诗文的眼界,朱松常携带他出访名公硕儒和诗友,绍兴十二年九月他携沋郎有福州之游,是因为他的好友程迈来帅闽,但也是为了拜访归居长乐的著名诗人芦川居士张元干(幹)。张元干在胡铨上书乞斩秦桧被谪新州时,曾以一阕气壮山河的《贺新郎》送行曲而名垂青史,同朱松是志同道合的诗友。[3] 朱熹13岁时作诗已是运笔生风,力能扛鼎[4]。朱熹受父亲和家族的影响,年轻时究心于佛老之学。朱熹参加礼部试,用禅学的意思回答《易》《论语》《孟子》之义竟高中进士,后来师从李侗才弃释就儒。因而,朱熹对释、道、儒都有深刻研究,学识渊博。 朱松因秦桧决策议和而与同列上书皇帝表示反对,遭秦桧打击,便离开朝廷,出知饶州,未到任,47岁就去世了。这时,朱熹才14岁,家贫,依朱松遗嘱,奉母率妹赴福建崇安县五夫里投靠父亲的朋友刘子羽,在那里定居下来。他父亲的另一个朋友刘勉之爱之甚厚,把女儿嫁给了他。绍兴二十三年(1153年),朱熹受学于李侗。李侗也是他父亲的朋友,为程颐的三传弟子,对他十分器重,把贯通的洛学传授于他,可说李侗是朱熹成为理学大师的领路人。 黑暗的社会、腐败的政治、人民的疾苦、父亲的社会关系、贫寒的家境和良好的教育,是朱熹理学观形成的客观条件。 朱熹19岁登进士第,22岁授福建泉州同安县(现属厦门市)主簿。他历经南宋高、孝、光、宁四朝,活了71 岁,《宋史》称他登第五十年,仕于外者仅九考,立朝才四十日。这就是说他为官不到十年,其余四十年都从事讲学和著作。朱熹著作之多,在中国哲学家中少见。他自己撰写的和经他编定的著作有数十部之多,在其壮年,年年有著作,有时一年完成两三部,即使在为官任上也笔耕不辍。但是,涉及古书注释,亦有贻误。不过,这也在所难免,因为深思熟虑不足故也。 我们读书常有这样的体会:对同一本书,隔段时间再读,领会又不一样。朱熹经常碰到这个问题。他曾说:旧尝看《栾城集》,见他文势甚好,近日看,全无道理。[5] 朱熹特别钟爱《四书章句集注》,注释了一生,修改了一生。有人要拿他的《中庸解》去刻印,他说:切不可!某为人迟钝,旋见得旋改,一年之内改了数遍不可知。[6]有人问他:《大学解》已定否?他说:据某而今自谓稳矣,只恐数年之后又见不稳。[7]一直到庆元六年(1200年)临终前,他仍在修改《大学》诚意章。[8]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朱熹留世的《四书章句集注》,不应算盖棺论定。他在世时不断修改,今次之改,必因于前注之失。难道因他去世,后人就无权质疑他的前注之失?显然没有这个道理。朱熹所注四书,未能忠于原文的地方多有出现,不偏之谓中是影响最大的一处。本书专门讨论这个问题,在这里就不展开叙述了。 2013年,台湾学者傅佩荣先生出了一本新书《朱熹错了:评朱注四书》,书中列举朱注之失数十处。傅佩荣先生有这样两段话,我极为赞同。他写道:我们对朱注求全责备,实因其六百年以来成为科举考试的教科书,是所有念书人首先接触的注解。其影响深入而广泛,甚至掩盖了原文的意思。许多学者先入为主,认为朱注的说法即代表孔子原意,而其实未必如此。他的说法若有值得商榷之处,就须以合理的思维去验证。[9] 傅佩荣先生说得很对,朱注《中庸》,有些地方确实掩盖了原文的意思,而学者们还以为它代表了(中庸)原意,连篇累牍歌之颂之,顶礼膜拜,取的却不是真经。 不偏之谓中,这句话没有错误。笔者批评的不是这句话本身,而是说这句话是朱熹等人硬塞给《中庸》的,不是《中庸》原文的精神。朱熹的中庸之道,美则美矣,说起来好听,其实从来没有人实践过。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到底什么是中?他们的解释太玄,绕来绕去,自己都搞不清楚。第二,是做不到。现在的问题是即使我们言之有据,言之成理,也不一定能被大家接受。 朱熹是程朱理学的集大成者。朱熹注释《中庸》时,理学系统已经形成,他的理学思想在《中庸》注释中表现明显。他极力推崇《中庸》,要求人们读四书时,先读《大学》,次读《论语》,接着读《孟子》,最后读《中庸》,以求古人之微妙处[10]。而他在注释《中庸》时,社会已前进了1000多年,社会生活的积淀,他的学识的增广,已经超过了《中庸》的承载范围,所以,他在注释中,就不自觉地在许多地方不顾及《中庸》的古人之微妙而塞进他的理学思想。于是,他所推崇的《中庸》就成了被他用不偏之谓中改造过的《中庸》。这种痕迹十分明显,表现出来的就是我们看到的他注释的《中庸》与原著《中庸》的多处矛盾。这种矛盾的消极一面是朱熹的硬伤,给朱熹造成了很大被动。研究朱注《中庸》,看不到两者的差别,只给朱熹唱赞歌,是没有读懂《中庸》,也是不了解朱熹理学思想的硬伤。 朱熹理学是中国封建社会儒学发展到宋代的表现形式,它的出现和存在有其合理性。简而言之,学术的抑扬兴衰都离不开政治。赵宋新政权的建立,结束了五代那种政权走马灯式的更迭,自然会谋求经济发展的稳定和政治上的长治久安。每一个政权都是要有理论为其服务的。北宋前期就有一批有才能、有建树的知识型官员(如范仲淹、欧阳修等)从传统的儒家学说中找出思想武器为巩固北宋王朝的政治服务。二程理学就是在这期间发展起来的。 学术有从属于政治的一面,具有了一定规模之后,其从属的一面有时会变成强烈的政治诉求。朱熹与程颐相差90多岁,是程颐的四传弟子。朱熹出生时,北宋已亡,南宋偏安,秦桧当权(朱熹出生第二年秦桧为相),岳飞被害(是年朱熹13岁),官员腐败,生民涂炭,加上贫寒的家境,使其更了解民间疾苦,这些都反映到了他的思想里。他为人耿直,在为官任上,能体察民情,抑制豪强。他一方面不断给皇帝上书,揭露官场和社会弊端,一方面研究学说,并和其他学派的学者辩论、切磋,所以朱氏理学有反映社会要求的一面,这就是政治诉求,这是有进步意义的。 但是,这种进步是忠君的,是维护三纲五常的一种呼喊,是人为设计的皇帝和平民之间的一种平衡。 《中庸》说: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这几样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大计,是天子的专利。《中庸》又说: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意思是说,身居下位的人,一定要想方设法获得君王的信任,不然你就得不到治国的授权,当不了官。它还说天下之达道五,其中第一个就是君臣之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这是达道之中最重要的道。这些话都是皇帝最喜欢听的,如此,哪个皇帝不喜欢《中庸》? 儒家学说里面还有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正心诚意慎独中庸民贵君轻等思想。这一类话,似乎对皇帝也是有制约性的,很多知识分子特别喜欢这些话,尽管不起作用,士大夫们却陶醉其中,民众也乐意接受这些思想。朱熹专门提倡四书,这些东西都被从四书里发掘出来,成为全社会都能接受的东西。再加上他反复论说的存天理,灭人欲,所以朱熹的学说能被当朝统治者欣赏,被抬到很高的地位。皇帝抬,知识分子也抬,社会各界都抬,于是越抬越高。 哲学来源于对世界的认识,也是解释世界的学说,具体而言是解释人和客观事物以及人与人的关系的,时代不同,解释的水平也不同。《中庸》作为哲学著作,其内容的广度和深度都不及《道德经》,但它的哲学思想的明晰度优于《道德经》,这跟它比《道德经》晚很长时间有关,也跟它的内容单一且贴近当时的社会生活有关。 《中庸》哲学思想的核心是诚者,天之道也; 诚之者,人之道也,它承认事物的真实性是客观存在的,这是一种唯物主义态度。对于这种客观的真实性如何认识?它提出了一套诚之的方法,就是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归纳起来这是一套求实的方法。真正的中庸之道是求实之道,说得非常明白,比《道德经》明晰许多。只是被朱熹的不偏之谓中掩盖了光芒。 《中庸》的哲学特征是,观察事物的态度有唯物主义成分,而认识事物的方法基本是主观体验式的,合起来是一种主观唯物主义。它承认事物的客观存在,却靠主观体验去认知事物的规律性。如果用在社会的政治、军事等方面,有社会实践作基础,它就具有很大的优势。这时,它的认识是否正确,可以由事情发展的结果予以证明。如果用在自然科学领域,它不强调物理、化学方法的验证,对很多问题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能将问题刨根到底。 现代的辩证唯物主义是建立在自然科学的发展上面的,人们在实践中取得的认识是否正确,还需在以后的实践活动中进行检验。而正确认识往往不是一次实践就能取得的,必须经过多次实践、多次修正错误才能取得。凡属科技方面的认识,必须有科学实验的验证才能算数。 朱熹晚年,程朱理学曾被彻底否定。朱熹得罪权臣韩侂胄,皇帝对他的聒噪也厌烦了,在他67岁的时候,程朱理学被朝廷定为伪学,还有人上书要求斩杀他。是时,四书等儒学书籍被列为禁书,被列入伪学逆党籍的官员有名有姓的达59人,其中宰相就有4人[11]。当时的压力是很大的,但是朱熹仍然讲学不辍,处之泰然。他去世后不久,即全面翻案,学说被尊崇,人也被抬高,朝廷追赠的名号有中大夫宝谟阁直学士太师信国公徽国公齐国公等。朱熹被否定得彻底,翻身得也彻底,打而不倒。这是什么原因呢?有政治因素,也是他的学说的内在因素决定的,具体内容许多研究朱熹的著作对此都有详尽记载。 本书不是研究朱熹的专著,之所以较多联系朱熹,是想通过他注《中庸》之失这个窗口认识朱熹学说的特点,进而正确认识《中庸》。 中国两个中庸之道区别的源头在于对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这个判断中的发与中的解释不同,两者相去较远,不能互相参照,互相补充。它们只能共存,各说各的,各行其是。 近几十年,出现了一种不严谨的风气,有些学者在其著作中直接修改了原文,写成小人之反中庸也,开始只有少数几人,现在则比较多见了。 朱熹对中庸的解释,有完整的体系。他学问高深,当时的人们没有能力批评他。写作本书的目的,不在于批判朱熹,而在于弄清楚他所主张的究竟是什么?他的中庸之道和《中庸》原著究竟有何区别?他的理论和我们现在的社会有多远距离?这些,对我们才是最有益的。 朱熹对《中庸》的注释,学界有人提出过不同意见,人数不多,都只是点到为止,没有深入论述。论述稍为具体一些的是卢元骏的《五经四书要旨》(台北三民书局,1972年 )。 该书第94页说: 程、朱解释中庸二字,中字的意义与郑氏所解虽难同,而庸字的意义则仅取常而忽去用了。我们试从《礼记》中使用中庸一词的文句会拢来看,从常与用两种解释来加以选择,似乎解作用字更易获合理。《中庸》这一部书命名的含义,还是以郑玄的名曰中庸者,以其记中和之为用也;庸,用也较为中肯。 如此寥寥数语,远远达不到将问题说清楚的要求。 本书的突出之处,就在于在说清楚三个字上下了功夫,说清楚了四个问题: 第一,朱熹的中庸之道在《中庸》原著里没有依据,它是曲解《中庸》原著并且通过修改原著才形成的理论。 第二,厘清了《中庸》原著脉络,揭示了《中庸》原著的中庸之道,同时指出了它的局限性,联系社会实际对此中庸之道做了必要补充。 第三,说清楚了朱熹所注释的《中庸》与《中庸》原著之间的原则性差别。它们具有不同的哲学特征,《中庸》是主观唯物主义,朱熹是客观唯心主义,两者差别十分明显,不需要讲什么道理,一目了然。 第四,《中庸》的哲学特征是主观唯物主义。 本书为什么侧重于议,有两个原因: 其一,关于《中庸》章句注释的书籍汗牛充栋,除了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和元、明、清三朝以及民国时期的千百种注本,现在的注释本也有数十种,我们无须再着力。 其二,是正确继承中华优秀文化传统的需要。 我们知道,《中庸》原著的本意是指导人们行动的,它在多处按照古人的实际是儒家的准则进行了议论。这些议论经过朱熹等人之手被奉为金科玉律,人们必须无条件地遵照执行。这些准则是服从于、服务于三纲五常的,千百年过去了,时代环境发生了变化,无议不足以明理;不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进行恰当的议论就会沦为封建文化的贩夫走卒。所以,本书联系《中庸》原著中的某些内容进行了适当议论,以期起到一定的提示作用。 例如,《中庸》说: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这句话被很多人强调为做人要循规蹈矩。这显然是片面的,是不利于创新的。我们要重新审视素隐行怪,鼓励人们的创新精神。 次如,《中庸》是提倡孝道的, 而儒家的孝道是服务于封建生产关系的,现在正在消亡过程中。这个消亡过程很快,没有正确的马克思主义观,就不能正确认识这种历史现象。 之所以定名为杂议,取其议论角度之广。本书既有对朱熹中庸理论之矫正,此为一议;又有对《中庸》原著正确理解之阐释,又是一议;还有在看待若干社会问题上朱熹理论与中庸的差别,又是一议;等等。如此构成杂议。虽曰杂议,并非茶余饭后的街谈巷议,请读者鉴察。 本书只是笔者多年来读《中庸》获得的一些心得体会,抛砖引玉,难免贻笑大方。 00笔者读过几本水平很高的研究朱熹的专著,得到很多教益。这些著作都是从继承与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出发的,对朱熹多有赞美之词,无可厚非。像朱熹这样的大学者,对中国文化的贡献是很大的,该赞美的应该赞美。本书所论中庸之道只涉及其学说的一个点,不是面,完全是个人一孔之见,没有针对任何学者的意思,我对这些作者皆充满敬意。 本书在撰写过程中,得到湖北工业大学汉语言传播系原系主任张剑平教授诸多帮助,无任感怀,谨致谢忱! 张之权 2021年2月2日于湖北工业大学 张之权,男,1933年5月出生,湖北仙桃人。1951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曾参加抗美援朝出国作战。曾任连队文化教员和空军文化学校专职语文教员。恢复高考后,为湖北工学院中国革命史教师,并担任大学语文教研室主任。副教授。1998年退休。参与撰写并出版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100年》《湖北工业发展史》《中国革命史教程》等书。发表了《游必有方的本义及其社会意义》《〈中庸〉哲学意义溯源学术界〈四书注释〉中修改〈中庸〉版本之误探析》《〈中庸〉断句,千古一憾》等学术论文。 目录 第一章 《中庸》的历史地位及注释概况 第二章 朱熹的《中庸章句序》代尧舜立大统 第三章 朱熹的不偏之谓中是大杂烩 第四章 朱熹面临的鸿沟和版本的修改 第五章 修改版本没有依据 第六章 中庸本义之探讨 第七章 朱熹两个不能成立的论据 第八章 《中庸》前半部分几个重点内容梳理 第九章 修道的几个内容解析 第十章 真正的中庸之道 第十一章 《中庸》的哲学特征 第十二章 《中庸》和朱熹哲学思想之比较 第十三章 朱熹的天理、人欲观摭拾 第十四章 对朱熹天理理论的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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