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人民法院民商事再审改判经典案例评析_方燕、王新军律师团队著_9787519781033

本书由作者对最高人民法院 (民) 商事再审改判经典案例进行评析问答, 涉及公司、物权、合同、知识产权、诉讼程序五方面内容。以最高人民法院 (民) 商事再审改判经典案例为基础进行评析与提炼, 一方面保证了作出判决的法院的权威性, 另一方面总结和提炼的改判内容, 通常是此类法律问题的难点, 有助于打开律师司法实务中的思路, 准确了解最高人民法院对此的裁判要点。本书涉及60余个最高人民法院 (民) 商事再审改判经典案例, 涉及面广、内容充实。

序　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要做到公平正义，使人民群众相信司法，一个基本的标准是“同案同判”“类似问题类似解决”。

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已经形成，但国家专门立法机关制定的法律，也就是成文的法律的齐备，并不意味着这些法律可以包打天下。事实上，任何法律都不能自动适用，况且制定法的法律条文具有较大程度的抽象性，法官对它的理解也不可能完全一致。为统一法律适用，规范法官裁量权行使，我国最高人民法院早在2005年出台的《人民法院第二个五年改革纲要（2004—2008）》中就正式提出要“建立和完善案例指导制度”。2008年12月出台的中央政法委员会《关于深化司法体制和工作机制改革若干问题的意见》将案例指导制度作为国家司法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2010年11月26日，最高人民法院颁布《关于案例指导工作的规定》，其中第7条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指导性案例，各级人民法院审判类似案例时应当参照”，这项要求标志着中国特色案例指导制度的正式确立。2020年，最高人民法院又颁布了《关于统一法律适用加强类案检索的指导意见（试行）》,继续强调同案同判的重要性。至此，我国案例指导、类案检索制度发展逐步完善，最高人民法院的指导案例、公报案例、各高院的参考案例、上级法院和本法院的生效案例等都成为“同案同判”工作的重要一环，在法治统一建设中发挥不可代替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可以看到，人民法院尤其是最高人民法院产生的案例，就不仅成为我们观察当代中国司法的“绝佳窗口”，而且也成为我们学习研究预判案件裁判结果的前车之鉴。因为最高人民法院的案例不仅从反映社会生活尤其是市场经济发展方面的角度看其内涵是十分丰富的，而且，因为最高人民法院作为我国最高审判机关，汇聚各审判业务领域的专家和权威，他们具有精深的法律素养和丰富的裁判经验，代表我国司法审判的最高水准，因此从这里产生的案例就更具有裁判指导的价值。也正因如此，展现在大家面前的这本书就具有了很好的研究价值。因为，这本书从最高人民法院制作的案例中进一步进行了择选，主要选择了由最高人民法院作出再审而产生的民商事案例来进行研究，其主要的工作是进一步地理解我国最高审判机关对法律条款内涵的把握、立法价值的取舍和法律背后的权益衡量。这些研究，相信能够让我们进一步掌握“活的”法律，能够从最高人民法院的裁判中获得案件分析和裁判方面的丰富启迪。

本书的作者之一方燕律师作为杰出律师当选第十三届、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另一位作者王新军律师从事法律执业二十余年。他们都曾经代理过不少最高人民法院和高级人民法院的再审案件，他们不仅是扎实有功力的法律实务专家，也曾经参与国家的立法修法活动。因此，他们的研究思路和成果无疑能够给人更多的教益。

受作者所托为本书作序，是本人的一份荣誉，也给了本人一个先睹为快的机会。因为阅读获得不少启发，故在此将本书衷心推荐给各位读者，希望大家都能够从中获得教益。是以为序。

第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人大宪法和法律委员会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国家一级文科教授

孙宪忠

2023年7月12日

序　二

30多年前，我的法律人生自中国人民大学起航。时至今日，我已作为一名律师执业近30年，累计代理了大量诉讼案件，从最基层的地方法院到区院、市院、省院直至最高院，我在守护委托人合法权益的路上不断奔走。在这期间，我也遇到过一些“无法可依”的疑难案件，限于条件，我与团队开始悉心钻研，逐步形成了分析研究类案的工作方式。

随着我国社会的发展，商业交易呈现多样性和复杂性的特点，疑难复杂案件、新类型案件逐渐增多，但传统成文法存在相对滞后性，一些新型案件可能被遗漏在成文法的调整范围之外，因此，在代理诉讼案件的过程中，律师经常需要寻找类似案件对相似性进行分析判断，了解类似案件的处理方式及结论。2010年11月26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关于案例指导工作的规定》，其中第7条明确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指导性案例，各级人民法院审判类似案件时应当参照”，以此正式确立了中国特色的案例指导制度，有效弥补了成文法的不足。

最高人民法院作为我国最高审判机关，其法官不仅具有扎实的民商法理论功底，也具备丰富的审判实践经验，对于相关法律问题具有专业且深入的研究和思考。以最高人民法院的案例作为类案参考无疑是大多数律师的最优先选择，尤其是再审改判案例，更加能够体现出最高人民法院法官对于法律问题、各方权益独到且精准的把握。

因此，本书聚焦最高人民法院再审改判案例的分析研究，通过精简的案件基本情况，结合一审、二审判决对案件焦点问题的认定，从学理、法律解释方法、法律适用方法等多种维度分析再审法院裁判观点的法理基础、法律依据及价值权衡，并给读者提出相应的风险防控建议或纠纷解决思路。其中，关于最高人民法院再审改判案例的分析研究结合了我们团队多年的切身体验与实战心得，凝聚了我们团队对再审改判案例潜心钻研的心血，希望能为各位读者提供些许指导和启发。当然，对于再审改判案例的分析研究仅为我们团队的观点和意见，欢迎广大读者或实务工作者围绕相关法律问题与我们进行研究、探讨，期待不吝赐教。

方燕

2023年7月13日

序　三

20多年前，我作为公司法律事务处的工作人员，参与一宗合同纠纷诉讼案件，面对案件中存在合同双方混合过错的违约问题，不得不请教一位有经验的前辈，他告诉我对案件事实要会“剥”，对法律关系要会“榨”，再追问，答曰：案件会涉及方方面面的复杂情况，但有些案件事实和法律关系是无关紧要的，需要一次次地“榨”、一次次地“剥”，最后留下的就是实质的法律问题，再集中进行分析，最终做到能用两三句话将案件关键的法律问题概括出来。我当时似懂非懂。现在回头看，当初令人困扰的问题，在多年诉讼的跌打滚爬中不知不觉得到了解决，但是对于当时尚不会对案件事实和法律关系化繁为简、去伪存真的茫然状态，仍然记忆犹新。

我们的法眼观判，正是体现了通过“剥”和“榨”的方法，实现对最高法院再审裁判意见的提炼，在精简概括案件事实的基础上，在准确总结三级法院裁判文书核心观点的基础上，对再审案件改判思路进行比较性分析，从而实现准确解读最高法院再审改判案件的审理裁判标准。

我们的法眼观判，题目本身就是体现再审改判依据的最新裁判意见，如同出台新的司法解释条款，字斟句酌；“案情摘要”是对三级法院文书的查明事实部分，有目的地去除大量的枝节事实后，确保案件核心事实一目了然；“原审观点”和“改判要旨”，则是对三级法院文书中的“本院认为”部分，进行法律关系和法律适用的高度提炼，最后归纳核心法律要点，力求准确；最重要的“观判解判”，是对一审、二审和再审的裁判意见，进行独立的学理解释和剖析，力求一针见血地揭示原审判决的错误基础，同时也对最高法院个别再审改判在说理上的不足进行了探讨性研究等。

我们参与写作法眼观判的律师团队，迄今已经办理过30余件最高法院的二审和再审案件，具有较为丰富的最高法院诉讼经验，对最高法院的裁判思路具有较为准确和深刻的理解，希望通过法眼观判的各篇文章，能够为专业法律人士在提升阅读最高法院判例的方面提供有益的帮助，相信通过阅读法眼观判的解读案件的思路，在积累诉讼经验方面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王新军

2023年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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