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生命》一书讲述了委内瑞拉“系统教育”(ElSistema)的发展历程,指出古典音乐不只是被精英分子所垄断,或专属于上流阶层的娱乐消遣,而是带给贫困儿童尊严与归属感的媒介,他们在其中学习到自律、自信、团结、沟通、和谐和责任感。能够它创造出广大丰富的精神世界,因为音乐而心灵富足,终将克服物质上的贫困,变成战胜贫穷的武器。
1975年,艾伯鲁在委内瑞拉组建了支自发的青年管弦乐团。建立“系统”的初衷并非为培养音乐人才或打造*音乐大师,而是让贫民窟儿童和问题少年远离毒品和犯罪,用音乐挽救孩子,避免他们误入歧途。
此后,委内瑞拉十多届不同政府,包括1980年代的保守派内阁和激左的查维斯政权,都全力支持这个计划,而查维斯政府更是批准了计划的所有营运开支预算和投资计划。
艾伯鲁说:“音乐能够为孩子带来精神上的富足,帮助他抵抗物质上的贫穷。培养孩子树立自尊心和自信心。音乐会让他们感觉来到了另一个国度,来到了另一个星球。他们的人生也许就这样开始改变。”
经过39年的探索实践和不断完善,“系统教育”以非凡成就赢得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赞誉和高度认可,被誉为“人类和平与进步的典范”,在社会文明、对抗贫困、远离毒品的征途中,探索出了一条切实可行的成功道路。
音乐教育在贫童人生道路的抉择中到底占有多大分量?
也许,央视主持人张泉灵的回答值得我们深思,她说:“我在巴西也采访过一个慈善团体在贫民窟用音乐与贩毒团伙共同争取一群孩子。音乐还是养家糊口的钱?更好的未来还是当下免予威胁?更多孩子选择了音乐,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和价值!”
这正是《改变生命》的回答!
《改变生命》一书的出版得到国内外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毕淑敏、白岩松、张泉灵、许戈辉,以及中央音乐学院院长王次炤、中国爱乐乐团团长李南、体卫艺术司司长王登峰、艺术教育委员会秘书长万丽君等联袂。
作者结合亲身访谈和动人的故事,阐明了“系统教育”独特音乐教育模式的发展情况,证明了“系统教育”堪称全球现阶段社会和教育改革的**典范。无论“系统教育”在哪里生根发芽,其一贯目标就是要用音乐来拯救深陷贫穷的儿童。
2009年,TED将该年度奖项颁发给委内瑞拉“系统教育”的创始人何塞·安东尼奥·艾伯鲁教授,其获奖理由是:“音乐是一种高层次的社会发展动力,因为他带给人们**层次的价值观——共济、和谐以及相互的同情心。音乐能够凝聚整个社会,还能表现出*崇高的人类感情。”
1975年,委内瑞拉全国只有两支交响乐团,播放古典音乐的电台寥寥可数,固定交响乐听众千余人。39年后,艾伯鲁的音乐教育计划使得该国拥有90个幼儿交响乐团、130个儿童交响乐团、288个青少年交响乐团、30个专业乐团、377个合唱团、1355个附属合唱团,12个吉他制造厂及1.5万名音乐教师,*为重要的是,近40万名贫困儿童因此而远离毒品与犯罪!
艾伯鲁到底是一名怎样的人物,在不到半个世纪的时间内,解决了甚至让美国*为权威的社会改革家头痛的青少年辍学与犯罪问题?“系统教育”究竟是怎样的体系,竟为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韩国及其他发达国家纷纷效仿?为何一个经济并不发达的第三世界国家却能培养出一大批如天才指挥杜达梅尔般众多的音乐奇才?
在《改变生命》中,作者美国音乐教育家特蕾西娅·彤丝朵女士带领读者穿越这些不可思议与重重疑问的迷雾,从传奇人物艾伯鲁教授*初的小乐队到“系统教育”的全面发展,全景式为我们展现奇迹背后那些热情四溢的人生与席卷全国的改革理念。
白岩松在中向读者发问:“很久以来,人们习惯用物质概念为贫穷来下定义。但是,面对委内瑞拉的这些青年人,我们该怎样界定贫穷与富有?而当下的中国,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又是什么?”
在教育资源不均等、犯罪率频发的边远山区;在越来越以资本为价值理念的当代中国,我们又该如何反思我们孩子的教育模式与精神信念?
或许,我们可以从作者充满智慧与坦诚的文字下,在中国教育改革的漫长探索中,寻到得以改变贫童人生的点点星火,期待这璀璨的光芒终能以燎原之势,照亮所有在迷惘与犯罪中挣扎的青少年的未来。
序
李风
这是一个传奇故事。故事发生在委内瑞拉,大多数中国人对这个遥远的南美洲国家谈不上熟悉,但是发端于1975年的委内瑞拉“系统教育”(El Sistema)却在十年前,几乎是一夜之间便扬名世界,被柏林爱乐乐团音乐总监西蒙· 拉特尔称为是当时“音乐界重大的事件”。书中所讲的故事,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内容,所谓的音乐教育,也不是什么全新的概念,但是就是这个故事,不仅拯救了数量众多的委内瑞拉儿童——尤其是那些生活在贫民窟,生活条件困苦的儿童——也给予了整个世界一个震惊和启示。
书中所讲的故事,给人们重要的启示是:艺术可以改变孩子们的生命,给那些贫困的孩子们带来生活的美好希望。当今世界,贫富不均依然是普遍存在的社会问题。穷困的人群,缺少生活的目标、奋斗的手段和战胜贫困的勇气。因此,如何帮助这些弱势群体,能够真正地走出“贫民窟”,是一个全世界都应该正视的问题。委内瑞拉音乐“系统教育”的故事,的的确确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极为宝贵的经验。
中国是世界上大发展中国家,贫困问题在中国仍然没有完全得到解决,贫穷和落后依然在严重制约着社会的进步。
我们可否参考委内瑞拉的成功案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在推动中国社会进步和发展的巨大历史任务面前,让艺术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正是基于“以艺术启蒙推动社会发展和进步”的使命,北京荷风艺术基金会开始在乡村开展艺术教育试验,以期利用艺术的作用和力量,来帮助那里的孩子们。所试验校选在了河北省保定市安新县端村学校。鉴于艺术于个人成长、社会进步都是须臾不可或缺的基础,因此,我们将这项计划称之为
“基础工程”。对于这项试验,很多人都曾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要把高雅艺术送到乡村去?言外之意,落后的乡村地区,更需要的应该是物质帮助,音乐、舞蹈、美术、戏剧等课程不是乡村地区的孩子们所亟须的。他们的疑问,其实具有普遍性,因为现今还有很多人对艺术究竟具有什么作用,艺术在社会发展中的角色定位是什么缺乏清晰的认识。实际上,艺术犹如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推动着人类审美、道德,乃至科技与生产力的发展,滋润着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对于贫困地区的儿童而言,艺术恰恰是能够帮助他们战胜贫困的重要手段,赋予了身处贫困中的儿童以骄傲、自信与尊严。
学习艺术,能培养孩子们的自信。乡村孩子学会了即使是城里孩子也不一定掌握的艺术才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不再羞怯、沉闷,变得阳光、活泼、有气质。
学习艺术,使孩子们开阔了眼界。当他们演奏巴赫、贝多芬,跳着“四个小天鹅”,临摹莫奈时,他们的视野早已跨出了乡村,投向了世界。
学习艺术,让孩子们能够从经典艺术当中,不仅学习到完美的艺术形式,也使他们接触了优秀的人文思想。了解了艺术核心、重要的的价值:美和爱。
学习艺术,能够培养孩子们团结、协作、友爱的精神;
学习艺术,还能够增加孩子们日后就业、生存的本领。
……
佩服何塞· 安东尼· 艾伯鲁先生。在我眼里,他好似一位国王,从初的仅有 个孩子在一间旧车库排练开始,以近40年的不懈努力,在 000 万人口的委内瑞拉,动员了几乎整个国家,统帅着有数十万孩子参加,堪称世界上规模的音乐军团。他所创立的音乐教育体系培养着一批又一批的优秀音乐人才和乐团,著名的西蒙· 玻利瓦尔交响乐团和享有盛誉的青年指挥家古斯塔夫· 杜达梅尔正是其中的佼佼者和领军人物。委内瑞拉目前拥有数百家少年和青年的交响乐团以及各种音乐训练机构。艾伯鲁先生的功绩是把音乐艺术的审美功能和社会功能充分结合,发起了一场人类历大规模的古典音乐平民化、社会化运动,把古典音乐从艺术圣殿扩展到了社会底层的贫民社区,他把传统上属于少数人涉足的高雅音乐活动变成了全民参与的艺术盛会。他用艺术让穷困的儿童获得精神上的财富,从而战胜物质上的贫穷。这些接受音乐训练的孩子们,未来并不见得成为音乐工作者,而是可能成为医生、律师、工程师……艾伯鲁大师抓住了艺术的本质,回归了艺术的本源。
艺术本无贫富贵贱之分,艺术本来就是生活的一部分。艺术的使命就是传播美和爱!
起源于加勒比海的这场“音乐风暴”正在吹向全球各地,热浪滚滚。身处太平洋西岸的我们,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其浓烈的气息。对于未来,我们也有一个梦——艺术之梦。我们梦想,未来中国的孩子们,无论是身处乡村还是城市,都能充分、平等地接受良好的艺术教育,让孩子们终日享受艺术的温暖,沐浴艺术的光辉;让孩子们所接受的精神营养和物质营养一样丰富,让他们的精神和身体的成长一样健康。我们还梦想,终有一天,全世界的孩子们不再面临战争的威胁,携手共唱《欢乐颂》。世界和平,人类大同。
委内瑞拉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一定也能做到,因为我们都热爱艺术,信奉艺术。
艺术有力量。
[ 序者为北京荷风艺术基金会创始人、名誉理事长]
特蕾西娅·彤丝朵,美国作家、音乐家及音乐教育工作者。目前任职于中学及大中院校,教授钢琴及音乐史,同时为《纽约时报》及《凯恩尼恩评论》的专栏作家。曾著有《为钢琴课而庆祝》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