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堤斯催促着绿林弟兄们,他们还没喝完粥就出发了,甚至连洛维丝和罗妮娅也兴冲冲地踏上通向城堡顶的石阶。只剩下斯卡洛·帕尔一人坐在粥盆旁边,感叹自己年老体弱,再也不能参与纷争了。
“房子里台阶太多了,”他说,“我已经走不动了。”
这是一个晴朗却严寒的早上。太阳把**道火红的光芒照在马堤斯城堡旁的森林上。罗妮娅在墙顶上看着四周的景色,下面就是她自己的宁静、充满绿色的世界。她喜欢待在那里,而并不喜欢待在地狱缝旁边。马堤斯的绿林弟兄和波尔卡的绿林弟兄们分站两边都严阵以待。
“啊,那个大坏蛋原来是那副样子,”当她看见波尔卡叉开腿毫不在意地站在他的绿林弟兄前面的时候想,“谢天谢地,他没有马堤斯那样魁梧、帅气。”但是他看起来却很强壮,这一点不能不承认。他的个子的确不高,但是肩宽体阔,他的红头发乱糟糟地分向四周。他旁边的人也长着红头发,但是他的红头发梳得很光,就像一顶铜盔戴在头上。啊,那是*尔克,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他悄悄地向她招手,好像他们是老朋友一样,这个小坏蛋说不定就是这样想的。
“很好,马堤斯,你来得挺快的。”波尔卡先开口说。
马堤斯怒视着自己的敌人。
“我原本该早一点儿来,”他说,“但是我必须得先办好一件事。”
“什么事情?”波尔卡很有绅士风度地问。
“我早上要作一首诗。题目叫‘障念一位波尔卡强盗的哀歌’。当温迪斯成了寡妇的时候,这首诗还可以给她一些安慰!”
波尔卡原以为马堤斯是和他商量问题的,并不会为波尔卡山寨的事和他争吵。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这时他也生气了。
“你应该多想想怎么安慰洛维丝,她要耐着*子整天听你***。”
而要得到安慰的温迪斯和洛维丝把手放在胸前分别站在地狱缝两边互相对视,看样子她俩谁也不需要安慰了。
“你听我说,马堤斯,”波尔卡说,“我们不能再在波尔卡森林住了。官兵一直在那里搜捕,就像讨厌苍蝇一样在那里来回转,我的妻子、孩子还有我的绿林弟兄总得有个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