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画总录》安丘卷编号为SD-AQ-001-001到SD-AQ-001-119。安丘汉墓是一个整体,编号按一石一号。这个编号反映考古器物的件数,一如散存的画像石,不反映画面图像组合关系。
这次《汉画总录》安丘卷的著录工作,参考了郑岩和姜彦文两次著录报告。根据《汉画总录》的总体规划,除了按照既定的学术规范和著录格式进行重新编辑,这次编辑的主要特点是对安丘汉墓做了一次三维扫描的实验,以探索进入现代学术和现代技术之后,如何对汉画进行记录。这是一个全新的问题。今天使用高清扫描来进行记录,使汉画著录和研究进入全新的阶段。我们的做法是按以下顺序来进行尝试:首先对所有图像进行扫描,其次是用扫描数据来建造整个墓葬的结构,□后是在研究中对这个结构进行比对、置换和重新组合。虽然这个技术介入较晚,还没有在发掘之初复原搭建或回填之前对每一块构件进行扫描记录,储存完整和精密的数据以备后用,只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对暴露在外的画面进行扫描,无法记录构件石块之间的叠压、拼合的细节和构件自身的形状,所以扫描只是对安丘汉画墓葬内部“表皮”的记录,但这是《汉画总录》安丘卷编辑促进发展的总录编辑新的方向。
《汉画总录》安丘卷编号为SD-AQ-001-001到SD-AQ-001-119。安丘汉墓是一个整体,编号按一石一号。这个编号反映考古器物的件数,一如散存的画像石,不反映画面图像组合关系。
这次《汉画总录》安丘卷的著录工作,参考了郑岩和姜彦文两次著录报告。根据《汉画总录》的总体规划,除了按照既定的学术规范和著录格式进行重新编辑,这次编辑的主要特点是对安丘汉墓做了一次三维扫描的实验,以探索进入现代学术和现代技术之后,如何对汉画进行记录。这是一个全新的问题。今天使用高清扫描来进行记录,使汉画著录和研究进入全新的阶段。我们的做法是按以下顺序来进行尝试:首先对所有图像进行扫描,其次是用扫描数据来建造整个墓葬的结构,□后是在研究中对这个结构进行比对、置换和重新组合。虽然这个技术介入较晚,还没有在发掘之初复原搭建或回填之前对每一块构件进行扫描记录,储存完整和精密的数据以备后用,只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对暴露在外的画面进行扫描,无法记录构件石块之间的叠压、拼合的细节和构件自身的形状,所以扫描只是对安丘汉画墓葬内部“表皮”的记录,但这是《汉画总录》安丘卷编辑促进发展的总录编辑新的方向。
《汉画总录》1995年决定开编时,曾经用碑拓、线描对汉画进行著录,但是我们给新的全集概念之下的捶拓和线描做了新的定义。
关于捶拓问题,我们做过一次较为完整的表达:
首先我们认为,汉画确实只有当一个汉代的图像被用拓片的方法完成之后,才能称之为“汉画”,否则汉代的这类图像只是一种雕刻,或者只是墓葬里的一个“图像”。这个图可以是雕刻,也可以是绘画,还可以是图表,更可以是墓葬中各种器物、各种结构之间的方位关系。只有当其中有一部分被抽取出来,作为一个被观看的图像、被观看的对象,并且通过中国的捶拓手段,变成一幅平面的图画时,这时候我们才有了汉画的概念。……
捶拓的方法,确实是一个让人觉得充满了向往,又让今天的科学充满怀疑的事情。
令人向往是出于其艺术,因为按照我们今天的眼光来看,汉画实际上是一种版画,一种特殊的版画。按照今天国际艺术分类学的概念,版画是制版之后,批量印刷的作品。然而版上可以用尽功夫,由此涌现过德国的丢勒、荷兰的伦勃朗等一代版画大师。达·芬奇也对版画情有所钟。□□□□珍贵的一部印刷图书是古罗马建筑师维特鲁威《论建筑》的16世纪版本,插图出于达·芬奇之手。然而版画的印制过程无法直接控制和调整,偶然的效果常是作者的惊喜。而汉画这种“版画”的印制技巧,也就是捶拓过程,不是把版按在纸上,在不可知的状态中间去撞击偶然的效果;而是它整个过程都在控制之中、审视之中,并且是在选择和创造过程中完成的。也就是说,一个拓片的捶拓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创作的过程,甚至可以说成是一个“作画”的过程。因为对于捶拓者,有两样因素在引导着拓印者的捶拓。□□,是拓印者选择的对象。选择的对象,即捶拓的对象,是画上本有的,他仿佛“看”到了一些东西,看到了夭上的景色、看到了山中的神仙、看到了百兽之飞奔、看到了车行之驰骋,于是他会把它们作为认知的对象画下来。但是其实这样的画,在汉代的时候,原始的状况是经过了石刻,同时又经过了描绘,而且经过了涂抹,又经过了细节的刻画方才完成。而今天我们看到的遗留下来的石头,哪怕早在□初(?)人们开始注重用捶拓来完成汉画时的宋代,或者还可能更早。王羲之在《寒食帖》里面提到过他会描绘一些汉画,他当时是否会用捶拓一事只能置疑。但至少在宋代已经毫无疑义地进行了汉画的捶拓,也就是完成了汉画的印制过程。但即使在宋代,汉代的墓室也已经经过几百年的浸泡。很难看到壁上修饰的细节,而且事实上□早的著录也没有写下这些细节,可见当时只留下□底层的石刻了。石刻留下来,一方面有苍茫感带起历史的深厚,给人以遐想;但是另一方面必然缺少细节,而这所有的细节,都被宋代以来的观者,通过自己的想象加以补充,才能完成对对象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