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玛窦书信集》收录了利玛窦于1580-1609年之间从印度和中国寄出的50余封信件,几乎包括了目前已发现的所有利玛窦书信,其中有两封是从未公开发表过的。这些信件除了具有不可替代的史料价值,还是一扇通往利玛窦内心世界的大门,从中可以看到一个传教士的虔诚信念和真实情感。
《利玛窦书信集》译者对书信中涉及的人名、地名、称谓、著作、事件及拉丁语引文等内容做了必要的注释,还对个别问题进行了考证和解释,并在意大利籍汉学家梅欧金先生的鼎力支持下核校译稿,力图为读者和研究者提供一个尽量可靠的汉语译本。另外书中还梳理了这些信件原件的索引信息,方便读者参考原稿。
这部《利玛窦书信集》主要是根据《耶稣会士利玛窦神父历史著作》(Opere storiche del P.Matteo Ricci)的第二卷《中国来信》(Le lettere dalla Cina)译出的,该书于1913在利玛窦的故乡——意大利玛切拉塔市(Macerata)出版,出版者是当时的“国家荣誉委员会”(Comitato per le onoranze nazionali),耶稣会士历史学家皮耶特罗·塔基·文图里(Pietro Tacchi Venturi)为该书写下了长篇序言和详细的注释与索引。在翻译本书的过程中,译者还参考了意大利Quodlibet出版社于2001年出版的《利玛窦书信集》(Matteo Ricci, Lettere)中的部分内容。
在这部《利玛窦书信集》的正文部分共收入了利玛窦的54封书信,这些信都是他于1580年至1609年之间从印度或中国寄出的。这54封信及其原始资料的来源是:
1.1580年1月18日,自科钦,致E.de Goes,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Goa 38,1,ff.171v-173v),抄本。
2.1580年11月30日,自科钦,致M.de Fornari,现藏米兰Ambrosiana图书馆(R.100 Sup.NR.6217,ff.260r-262r),抄本。
3.1580年11月29日,自科钦,致L.Maselli,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Goa 13,1,ff.96r-97v),利氏手稿。
4.1580年11月30日,自科钦,致G.P.Maffei,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Goa 38,1,ff.125r-126v),利氏手稿。
5.1581年11月25日,自果阿,致C.Acquaviv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Goa 47,ff.195r-196v),利氏手稿。
6.1581年12月1日,自果阿,致G.P.Maffei,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Goa 38,1,ff.129r-13Ov),利氏手稿。
7.1583年2月13日,自澳门,致M.de Fornari,现藏米兰Ambrosiana图书馆(R.100 Sup.:unita codicologica 14;[Nota:EI 29,pp.245-247;SBN])或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26,ff.1r-4v),抄本。
8.1583年2月13日,自澳门,致C.Acquaviv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9,1,ff.149r-150v),利氏手稿。
9.1584年9月13日,自肇庆,致G.Roman,现藏西维利亚印度总档案馆(Filipinas 29,N.49,10,ff.recto-verson.n.),抄本。
10.1584年11月30日,自广州,致C.Acquaviv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9,2,ff.315r-316v),利氏手稿。
11.1585年10月20日,自肇庆,致C.Acquaviv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0,1,ff.46r-50v),利氏手稿。
12.1585年11月10日,自肇庆,致L.Maselli,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0,1,ff.79r-81r),利氏手稿。
13.1585年11月24日,自肇庆,致G.Fuligatti,曾藏于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利氏手稿,参见“Opere Storiche II”,p.66。
14.1586年9月30日,自肇庆,致无名氏,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0,1,ff.159r-160v),利氏手稿。
15.1586年10月29日,自肇庆,致L.Maselli,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0,2,ff.180r-181v),利氏手稿。
16.1589年9月9日,自韶州,致A.Valignano,曾藏于葡萄牙Eborense图书馆,利氏手稿,参见“Opere Storiche II”,p.74。
17.1589年1月30日,自韶州,致A.Valignano,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1,1,ff.171r-172v),抄本。
18.1592年11月12日,自韶州,致F.deFabii,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1,2,ff.338r-340v),利氏手稿。
19.1592年11月12日,自韶州,致G.B.Ricci,现藏玛切拉塔Mozzi Borgetti市立图书馆(ms.265,ff.1r-3v),抄本。
20.1592年11月15日,自韶州,致C.Acquaviv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2,1,ff.90r-93v),利氏手稿;玛切拉塔Mozzi Borgetti市立图书馆(ms.265,ff.4v-13v),抄本。
21.1593年12月10日,自韶州,致G.B.Ricci,现藏玛切拉塔Mozzi Borgetti市立图书馆(ms.265,ff.3v-4v),抄本。
22.1593年12月10日,自韶州,致C.Acquaviva,曾藏于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利氏手稿,参见“Opere Storiche II”,p.115,今下落不详。
23.1594年10月12日,自韶州,致G.Cost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2,2,ff.187-188v),利氏手稿。
24.1594年11月15日,自韶州,致F.deFabii,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2,2,ff.230r-231v),利氏手稿。
25.1595年8月29日,自南昌,致D.de Sande,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13,ff.23r-43v),利氏手稿。
26.1595年10月7日,自南昌,致G.Benci,现藏玛切拉塔Mozzi Borgetti市立图书馆(ms.265,ff.14v-16r),抄本。
27.1595年10月28日,自南昌,致无名氏,曾藏于罗马耶稣会档案馆,抄本,参见“Opere Storiche II”,p.166。
28.1595年10月28日,自南昌,致G.Costa,现藏玛切拉塔Mozzi Borgetti市立图书馆(ms.265,ff.16r-25v),抄本。
29.1595年11月4日,自南昌,致C.Acquaviv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2,2,ff.275r-280v),利氏手稿。
30.1596年10月12日,自南昌,致G.Fuligatti,现藏玛切拉塔Mozzi Borgetti市立图书馆(ms.265,ff.25v-29r),抄本。
31.1596年10月13日,自南昌,致A.M.Ricci,现藏玛切拉塔Mozzi Borgetti市立图书馆(ms.265,ff.29r-31r),抄本。
32.1596年10月13日,自南昌,致C.Acquaviv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2,2,ff.372r-374v),利氏手稿。
33.1596年10月15日,自南昌,致G.Costa,现藏罗马耶稣会档案馆(Jap.Sin.12,2,ff.377r-378v),利氏手稿。
34.1597年9月9日,自南昌,致L.Passionei,现藏曼托瓦国家档案馆(Archivio Gonzaga,busta 795,3,ff.recto-verson.n.),利氏手稿。
35.1597年12月25日,自南昌,致C.Clavio,曾藏于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利氏手稿,参见“Opere Storiche II”,p.243。
……
上述这3封信因其来源或地位的特殊,故列在附录之中,未按其写作年代与正文中的54封信共同排序。本书中所有信件的标题都是译者参考《中国来信》和《利玛窦书信集》中编者拟定的标题而添加的。
利玛窦书信大多数是用其母语——意大利语写成,但因收信人国籍不同,也有一些是用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写成的,其中葡萄牙语书信6封,分别是第1、4、6、14、16、25封,西班牙语书信两封,分别是第9和第17封。译者在翻译这些非意大利语书信时,参照了Quodlibet版《利玛窦书信集》中的意大利语译本和梅欧金博士对译文的修改意见,其中第25封书信,因其篇幅较长,意大利语译本又疏漏较多,所以在译出后曾请吴志良、金国平先生与原文比对,提出宝贵意见。
利玛窦在华近30年,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以讲汉语和葡萄牙语为主,而对意大利语却日渐生疏,因此在他的书信中经常会出现一些语法、词汇或修辞方面的错误,这一点他本人在书信中也屡次提起。这种情况给翻译工作造成了一定难度,为了尽量避免翻译中的语言错误和误读,译者与梅欧金博士一起将译稿与原文逐句核对,发现问题,拾遗补阙。
除语言问题外,书信中涉及的大量专有名词、历史事件和基督教知识等也是译者在翻译中经常会遇到的问题。文图里在《中国来信》中对其中大多数问题做了详尽的考释,而Quodlibet版《利玛窦书信集》在参考《中国来信》的基础上,也做出了很有价值的注释和索引,这些都为译者的翻译和注释工作提供了便利。本书仅部分参考并采纳了上述两部著作中的注释,对译文中重要的人名、地名、称谓、著作、事件及拉丁语引文等内容做了译者注,并对个别问题进行了考证和解释。译者翻译本书的初衷是为以汉语为母语的研究者提供一个尽量接近原文的可靠译本,为深入研究带来便利。
就内容而言,利玛窦书信与《耶稣会与天主教进入中国史》有很多相似之处,可以相互印证,因为这些素材一般都来自于他平时积累的笔记和资料。然而不同的是,在《耶稣会与天主教进入中国史》中,利玛窦站在修史者的角度,在书中尽量隐藏自己,以显示历史的客观性。但在书信中,除了叙事以外,利玛窦还可以表达思想,流露情感。因此我们通过这50余封书信,有机会开启一扇通往利玛窦内心世界的大门。
在本书翻译和出版过程中,美国旧金山大学亚太中心利玛窦中西文化历史研究所主任吴小新博士担起了所有组织和协调的任务,如果没有他多年不懈的努力,本书也无缘问世。此外,文庸先生、谢方先生、张西平先生、何高济先生等也为本书的翻译和出版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在此一并表示感谢。由于本人水平有限,译文和注释难免会有错漏之处,这当然由译者本人负责,在此衷心希望读者不吝赐教,以便再版时更正。
1.致科因布拉耶稣会曼努尔·德·戈埃斯(Manoel de Goes)神父
2.致耶稣会马尔第诺·德·弗尔纳里(Martino de Fornari)神父
3.致罗马耶稣会路多维科·马赛里(Ludovico Maselli)神父
4.致科因布拉耶稣会蒋·皮埃特罗·马费伊(Gian Pietro Maffei)神父
5.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克劳迪奥·阿夸维瓦(Claudio Acquaviva)神父
6.致里斯本耶稣会蒋·皮埃特罗·马费伊神父
7.致帕多瓦耶稣会马尔第诺·德·弗尔纳里神父
8.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9.致澳门蒋·巴蒂斯塔·罗曼(Juan Bautista Roman)
10.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11.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12.致那不勒斯耶稣会路多维科·马赛里神父
13.致锡耶纳耶稣会富里伽蒂(Giulio Fuligatti)神父
14.致无名氏
15.致那不勒斯耶稣会路多维科·马赛里神父
16.致澳门耶稣会范礼安(Alessandro Valignano)神父
17.致耶稣会范礼安神父
18.致罗马耶稣会法比奥·德·法比(Fabio de Fabii)神父
19.致玛切拉塔镇乔万尼·巴蒂斯塔·利奇(Giovanni Battista Ricci)阁下
20.致罗马耶稣会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21.致玛切拉塔镇乔万尼·巴蒂斯塔·利奇阁下
22.致罗马耶稣会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23.致锡耶纳耶稣会吉洛拉莫·科斯塔(Girolamo Costa)神父
24.致罗马耶稣会法比奥·德·法比神父
25.致澳门孟三德(Duarte de Sande)神父
26.致罗马耶稣会吉洛拉莫·本奇(Girolamo Benci)神父
27.致无名氏神父
28.致吉洛拉莫·科斯塔神父
29.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30.致罗马耶稣会朱里奥·富里伽蒂神父
31.致玛切拉塔议事司铎安东尼奥·玛利亚·利奇(Antonio Maria Ricci)
32.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33.致罗马耶稣会吉洛拉莫·科斯塔神父
34.致摩德纳耶稣会莱利奥·帕西奥内伊(Lelio Passionei)神父
35.致罗马耶稣会克拉维奥(Christopher Clavius)神父
36.致罗马耶稣会吉洛拉莫·科斯塔神父
37.致耶稣会龙华民(Niccolo Longobardo)神父
38.致罗马耶稣会路多维科·马赛里神父
39.致罗马耶稣会法比奥·德·法比神父
40.致玛切拉塔镇乔万尼·巴蒂斯塔·利奇
41.致罗马耶稣会吉洛拉莫·科斯塔神父
42.致玛切拉塔镇奥拉齐奥·利奇(Orazio Ricci)
43.致罗马耶稣会乔万尼·阿尔瓦莱兹(Joao Alvares)神父
44.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45.致罗马耶稣会朱里奥神父和吉洛拉莫神父
46.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47.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48.致罗马耶稣会吉洛拉莫·科斯塔神父
49.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50.致罗马耶稣会总会长阿夸维瓦神父
51.致法比奥·德·法比神父
52.致玛切拉塔镇神父安东尼奥·玛利亚·利奇
53.致中国副教省负责人巴范济(Francesco Pasio)神父
54.致罗马耶稣会阿尔瓦莱兹神父
附录1 致罗马学院方济各·本奇(Francesco Benci)神父
附录2 致玛切拉塔大教堂安东尼奥·玛利亚·利奇神父
附录3 致果阿印度教省负责人费南德(Gaspar Fernandes)神父
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