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蒙文版1990年由民族出版社出版,获得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内蒙古自治区五个一工程奖,在蒙文读者中具有广泛影响。
本书通过记述蒙古族著名将领阿思根苦难的童年、参加进步学生运动、参加抗战、组建内蒙古骑兵队伍、担任东蒙及内蒙古自治区党政要职等经历,艺术地再现了他为民族解放事业而英勇战斗的“草原将军”之光辉历程,讴歌了他追求真理、献身祖国的高尚品质和无私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
我不是文人,是个文学爱好者。当新闻记者的时候不仅爱看文学作品,还写过一些东西,出版过书。到党政机关后,由于工作原因,职责重于爱好,随着时间的推移,只看不写了,渐渐地写点东西的爱好也消失了。近年来,还是工作原因,有了一些自己支配的时间了,旧“病”复发,又订阅了一些文学刊物,闲暇时阅读,便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今年三月中旬,《哲里木文艺》副总编白金声同志来办公室,寒暄之后他就开始讲科尔沁历史故事,他讲得激情奔放,我听得如痴如醉,产生共鸣之时,他提出让我给他最近将要付梓出版的新书写“序”,兴奋之时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后来才明白,写“序”并非易事,自己没有那个金刚钻,却揽下了这个瓷器活儿。无奈,硬着头皮往前走,开始掀开了《阿思根将军》的书稿……
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中,受第三国际影响和中国共产党的直接领导,上世纪初、中叶,内蒙古地区的革命风暴,风起云涌,席卷东西,如火如荼。以其鲜明的地域特征,浓郁的民族特色,融入并定格在中国革命乃至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史卷之中,成为了浓墨重彩的一页。蒙古族青年作家白金声的长篇小说《阿思根将军》,植根于这个时期革命斗争史的沃土,以敏锐的眼光透视纷繁复杂的各种政治势力的较量,准确地把握住社会动荡变化和演进的脉搏,用慷慨激昂的文字和独到的表现手法,真实地描绘和勾画出历史的原貌,真情地再现和讴歌一代蒙古族青年用鲜血和生命谱写的气壮山河的英雄史诗,给读者奉献了这部鸿篇巨制,也充分展示了年轻一代过人的胆识和超群的才华。
该书给我最深刻的感受,就在于它全面、系统、翔实地描绘了恢宏的历史场面、历史过程和历史原貌。历史是一条长河,蜿蜒宽狭、深浅清浊,有滔天巨浪,有逆折的回川。长篇小说《阿思根将军》,以其丰富翔实的资料,全面、系统、完整地反映了一个时期社会历史的全貌,使这部书成了由精湛的语言和闪光的思想构成的文化宝库。
在腐朽没落的清王朝统治和压迫下,加上王公贵族的奴役、军阀的搜刮、侵略者的掠夺,昔日的内蒙古处于社会动荡、内外交困、危机四伏、民不聊生的境地,身处社会最底层的贫苦农牧民,在黑暗中迷茫,从心底里发出无助的呐喊。正是这一民族危亡的抉择时期,觉醒和觉悟的一大批蒙古族青年精英担当起了拯救民族存亡的重任,他们义无反顾地投身于革命的洪流当中,集结于《共产党宣言》的旗帜下,聆听那苏联“十月革命”的炮声,翘望嘉兴南湖上升起的曙光,以民族命运和未来为己任,从当初混沌不觉的冲动,逐渐成为了自觉的革命者,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最终成长为共产主义的忠诚战士。
以乌兰夫为首的内蒙古革命者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民族权利、民族自由和民族解放而进行的斗争,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伟业。作为当时世界革命的组成部分,这段历史地域色彩浓郁,人文气息厚重,内容充盈丰富,是一笔弥足珍贵的人类文化遗产。长篇小说《阿思根将军》的感染力就在于以生动的笔触,把上世纪初至中叶内蒙古政治、经济、军事和社会的各个方面充分地展现出来,并以宽阔的视野、形象的描摹,使之成为叙述那段特定历史的长卷,极具鲜明的地域和人文色彩。正因为如此,这部书将为人们所铭记,所珍惜,是广大读者长久的伴侣和慰藉。
白金声,蒙古族,1966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自1986年开始创作,长篇小说《天授秘诀》获第四届孛儿只斤蒙古文学奖一等奖、第八届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奖;《天骄在人间》获第九届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奖;《阿思根将军》获首届朵日纳文学奖、首届全国百种很好民族图书奖、第十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被新闻出版总署与国家民委选定为“首届向全国推荐百种很好民族图书”;《寻踪科尔沁》获《花的原野》很好作品奖。
伍·甘珠尔扎布,蒙古族,1945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为内蒙古自治区文学翻译家协会会员。汉蒙翻译作品共十二部,曾出版过蒙译汉《再待一会儿》《飞燕草》。2012年获全国第十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翻译奖。
我要上学,我要上学
窎远者,也是恢宏者
清官王爷贡桑诺尔布与贤师明哲墨尔色、克兴额
乌克善的一面云纹图案、火焰飘带青旗
共产国际的光和热
第二次东渡日本
铁喙钢爪深藏不露
熊熊烈火驱逐了黑暗
苏联红军北退,大众救星南来
涅白雄鹰冲南直飞
涅白雄鹰冲回蓝天
写作参考书目
科尔沁草原,民国二年季春,在清明幽静的一天。
夜深人静,“宝丁无赖”的流窜匪帮把整个腰林毛都村围个水泄不通。
米闰被划归到有头衔、有资财的那部分人里,就从他开始,把所有有点儿积蓄的人均挂在柁梁上,土匪们动用了凶残的酷刑。米闰硬是咬紧牙关,瞪圆双眼,只字未说。虽说你有金刚般坚硬的“钢口”,但也有容易撬开的“瓦口”,不知哪个胆小的把全村各家的积财全部交代了,贪婪成性的土匪将小孩的鞋袜、老人的拐棍,甚至连瘟羊羔、缺边碗都一起卷走了。
全村人长年辛苦劳作、节衣缩食积攒下来的牛羊、粮草等均被洗劫一空,留下狼藉一片。
正当土匪把全村青壮劳力全都赶往村中场地时,心里念着“爸爸被带走,这回就得我来看家护院啦”的年幼的阿思根,挣脱母亲的手,急匆匆往家跑去,乌日娜便和六岁的儿子阿思根失散了。此时扛活的胡日勒老爹看在眼里:“真够造孽啊,让一个刚满六岁的小儿遭受这般苦难,一旦出什么差失可……”他嘴里嗫嚅着,瞧准机会便掉头尾随阿思根而来。二人刚一进屋,院子里随后就传来了人喊马叫声。胡日勒老爹非常害怕,赶紧藏到水缸后面,把粪筐扣在了头上。
门被一脚踹开,手握长短枪的土匪跌跌撞撞地往屋子里闯,只见不及这帮土匪膝盖高的阿思根,咬牙挺胸地横挡在了屋门口。从粪筐的细缝瞧见这一切的胡日勒老爹,顿时眼前一黑。
“嚯咴,这屋里没人噢!”身材高大、脸色发青、蓄有扎扎煞煞连鬓络腮胡子的土匪大声说道,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
此时,小阿思根挺身而立:“喂喂,看你这么说,‘小孩儿就不算人物,口袋就不是器物’啦!”他高声地说道,愤恨地盯视着土匪。
满屋土匪捧腹大笑,胡日勒老爹被吓得魂不附体,眼睛发直,心里暗想:这一笑对小儿是夸赞,而对络腮胡子明显就是羞辱了。
“嗯呵,有尿性哎!”羞红了脸的络腮胡子,朝着一点儿都不发怵犯怯的顽童后背,使劲儿抽了一马鞭。孩子趔趄几步,勉强立住了,强忍着疼痛没让泪水流出来,双眼却喷射出仇恨的火焰,恨不得把络腮胡子握鞭子的手烧成灰。
“看你还敢嘴硬!”恼羞成怒的络腮胡子像一头雄狮仰脖儿怒吼着,缸里的水都被震动了。
小阿思根仰着煞白的脸,气愤至极,怒目圆睁。
突然他一声“喊,叫你喊!”就如离弦的箭,冲着络腮胡子握鞭子的手腕狠劲咬上去。
“哎哟!哎哟!”络腮胡子疼得直叫,使劲儿甩动着手。可此时,气红了眼的小阿思根紧紧咬住就是不松口,就像粘在羊毛上的苍耳。
气急的络腮胡子用左手去抓佩在右胯的匕首,胡日勒老爹见状紧闭双目。
正在这时,一名土匪从炕洞里找到了六块大洋,其他土匪立刻蜂拥而上,拼抢起来,这边的络腮胡子见状,抛下小阿思根马上冲了上去。
此时,传来了吹洋号声,土匪们立马跑了出去。
躲藏着的胡日勒老爹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小阿思根气愤地站在原地不动。满身是汗的胡日勒老爹颤声问道:“呀,孩子!没吓着吧?”“不怕,怕什么呀?!”阿思根全不当一回事地说道。
“噢!小小年纪,一身胆气!”老人既宽慰又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