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这东西,不是想要有就能有,想学到就能学到的。译乌萨乔夫给孩子们写的童话故事,我总是一边译,一边偷着乐,无意中把我的欢喜、我的开心都透支了。这部由安德烈·乌萨乔夫、安东·别列津著的,韦苇译的《谢尔盖家的秘密》,童话里囊括了职业、性格、年龄、脾气、爱好都不相同的各色人等,喜剧性的童话情节,其趣味像温泉泉眼里冒出来的气泡,好似无数珍珠串儿,咕嘟嘟咕嘟嘟,那感觉煞是好呢!
让乌萨乔夫来做我们的新朋友,让我们把他的书摊开,一步,我们就跨进了我国的北部邻邦俄罗斯。
韦苇,原名韦光洪,江南浙中人。上海外国语大学翻译专业毕业后60年来一直从事文学授业工作,先后在云南师范大学和浙江师范大学任教,教授,作家,诗家,译家。20世纪80年代起任研究生课程、研究生导师、访问学者导师。
著作主要涉及文学史,其中各种外国儿童文学史11部,参著中国儿童文学史3部;教材(其中《点亮心灯——儿童文学精典伴读》被定为国家“十二五”规划教材)、辞书主编、主审、主笔多部;世界儿童文学名著译品多部篇。理论专著、作品评鉴、作品翻译多次获奖,其中受国务院新闻出版署委托编辑的《世界经典童话全集》(20卷)获国家出版奖,因学术成果丰硕、雄实,获台湾向学人颁授的杨唤儿童文学特殊贡献奖。撰写的理论著作为儿童文学专业研究者必读书,多种经典儿童文学译品及选评丛书影响广远。90年代始享受政府特殊贡献津贴。
翻译和创作的精品被收入大陆、台、港各级各类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到大学的教材。任通用义务教育教材编审委员会委员。
《俄罗斯经典文学书系:谢尔盖家的秘密》:
“好啊,咱们连人带车一次就都拉来了!我还一直担心……我让拉来的,你一样都没忘吧?”她问爸爸。
“哪能呢!”谢尔盖乐滋滋地夸口说。
“那就赶快把家什都卸下来。”娜塔霞说。
一阵咚咚当当的声音,从篱墙外传来。
“看来,他们已经动手卸了。”爸爸摊开双手说。
“好在,前一次我们就把餐具都拉来了。”妈妈松了一口气,“那把家什都搬进屋吧!”
娜塔霞见她的吩咐,两个孩子都当没听见似的,就说:
“你们,哪个不干活儿,哪个就不给蛋饼吃!”
五分钟后,所有家什都各就各位了。于是.一家子坐在露台上吃起雪糕来。
爸爸三口两口吃完了自己的一份,满足而又舒适地靠在安乐椅上,大声说:
“你们说说看,这别墅怎么样?”
“噢姆——嗯姆——啊姆——呜姆——”哥哥和妹妹两个都只用吃雪糕的声音来回答爸爸。
“我就知道你们会很满意的。”爸爸点了点头说。
“妈妈,”哥哥帕夏一边舔勺子一边问,“我住哪一间?”
“房间得我先挑,我住楼上!”妹妹马霞立刻叫起来。
“楼上不是你一个的,是你们两个的。”妈妈纠正马霞说。
没等妈妈的话音落下,楼梯上就已经响起咚咚声。帕夏头一个冲进了房间。
“我睡靠窗的!”
马霞虽说比哥哥小三岁,却样样都要占先,从不让哥哥一分。妈妈也小爸爸三岁,却是爸爸处处都听妈妈的。久而久之,马霞就得出一个结论:女的比男的要聪明,因此男的就得听女的的。
“为什么靠窗的床应该是你的?”马霞用挑衅的口吻问。
“因为是我第一个说的,谁先说就……”
帕夏正要往靠窗的床上坐下去,马霞冲过去猛劲儿一拱,就把帕夏给拱开了。这床脚是装了小轮子的,马霞这一用力,帕夏可就倒霉了——他一个仰八叉摔在了地板上。
“哦嗬,兄妹两个争起家当了,”谢尔盖说,“别墅虽说不是新的,但你们打打架嘛。还不至于就能震塌了。”
“我数一二三!”
笃笃笃响了三声,却不是爸爸敲的。
“谁呀?”爸爸感到奇怪,“是谁在敲门啊?”
“好像是有人来了。”妈妈说。她说着就跑到露台上去看。
妈妈说得没错,篱墙外站着一个穿笔挺的玫瑰红西装的太太。爸爸一下想起了他中学时代的一位语文老师。
“我得赶快收拾收拾,换换衣服,梳梳头!”爸爸说完,就飞快地闪进屋去。
“谢尔盖!”妈妈责怪他不该让客人在门口久等,可爸爸已经躲得没影儿了。
“您好!我是您的邻居,冉娜。”太太自我介绍说。
“认识您我非常高兴。我叫娜塔霞。”
“很好记的一个名字。”女邻居高兴地说,
“咱们两家一定会处得很愉快的。您是做什么的?”
“我是画画的……”
“好极了,我也画画……不过,那是我小时候。画家太让我羡慕了,您丈夫也是画画的吗?”
“不,他在电脑公司工作。”
“是吗?那可就巧了!我的孙子也是个电脑迷。喔……”冉娜很有诱惑力的目光抓住了帕夏和马霞,他们现在已经把谁应该睡靠窗的床的争执全忘记了,他们正在商量一道去学荡秋千的事。“您也带了孩子来呀?哎呀,这可真是太巧了!我想,他们跟我的马克西姆一定会合得来的,就像您和我,一见面就不生分……”
正这当口儿,篱墙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声。
“这是怎么回事?”妈妈问。
“这呀,”冉娜连头也没回,就说,“这是坦克声。”
……